说没甚么那就没甚么,不必了。”
倒底不放心,回勤政殿,便让守候已久的伎乐班子上来。
这是程太后当年借以传递消息的伎乐班子,除以弦乐通传消息,另外也还有些隐秘的方式,其中一种,就是用这些奇异花纹,组成暗中可以理解的文字。云罗自程太后死后不久,便于暗中绣这带子,非止一日,但是每次皇帝到莳慧宫,她都已早早地藏了起来,直到这一日皇帝有意打发了秋林,才让他亲眼看到,云罗做得如此隐秘,又给不出合理解释,怎能让他不起疑心?
然而他叫伎乐看了半天,甚至赵皇后也来亲自指认,研究了数日,得出结论这花纹是昔日程太后所用无疑,可是花纹的样式更为繁复,每每表达的某种意义换了另一种绣法,就变得毫无意思在其间了。
也就是说,云罗当真是从前无意中看到花样,无事便随便刺绣?云罗手工绣艺向来绝步天下,可是皇帝看不出她所绣带子凌乱繁复以外的半点美感。以她针法之精妙无双,就算打发时间,也不可能绣这种东西。
同时,皇帝也查不到云罗利用这种带子传递消息的任何证据。可这带子纤长薄透,若真传递了,随即焚去,那简直是留不下半点痕迹的,也并不能意味着绣这带子是出于无意。
疑惑在心里,非但未能就此解除,反而愈加浓厚。
096 檐动玉壶冰
夜里的梦,清冷而绵长。空旷的花园里,阴霾天气,秋凉凋零,金风剪梧桐,枯黄的叶子飞卷而下,总是一种悲伤滋味。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悲郁,说不出的愤懑,然而自小的教养令她把种种不满都藏在心里,不肯微露于形色,只是来来回回地走着,心口沉沉气难舒。
方梦姬喘了口气,但那种沉闷愈发严重了,她难受地用手去推,手被捉住,而后嘴唇也被死死地堵住。
她在酒气熏天之中醒了,身体上压着一个人,抓住她的手,一只手用力地扳着她的头,舌头已经毫无忌惮地撬开了她的唇齿。他口里吐着浑浊的酒气,连发梢上都似乎漫出丝丝毫毫的浓冽酒意来。
她惊骇得睁大眼睛,暗夜里殿宇角落有昏昏的灯光,照着他一线侧面,脸部刚硬而冷冽,那是皇帝,她微微松了口气,然而突如其来的压迫由不得她不紧张,她身体僵硬笔直,不敢稍动。
皇帝似乎陷在醉酒后的迷乱之中,显得情急和粗暴,几乎不再象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了。他的手一边探到了她颈下,手指是火热的,撩拨到贴身所穿的小衣,微带怒气地哼了一声,手指变抓,在她领口一撕,那件小衣顿时撕作两半,直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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