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心思百转千回,目光在徐若愚脸上仔细地打量了几眼,提出疑问,“那你的其他人呢?今日又是如何布局?既然任务失败,为何没有尽快下山?”
徐若愚对上认真冷傲的君孤鹤,只有抽嘴角的份,这个时候她真想说自己是个娘们啊啊啊啊,可不可以先装个晕就一了百了了,省得在遇到聪明人真是难糊弄。
“我的亲王爷!”徐若愚面上讪讪的,“现在能不是追究的时候么?布局失败我都认了,我身为那群臭小子的老大,自然让他们先跑啊,我又短胳膊短腿的,就拖了后腿!”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君孤鹤冷着脸在心中腹诽,但是他知道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尽快下山才是。
徐若愚见他不说话,立马换话题,“糟糕,秦殇他……”
“他可死不了,你不在他有的是法子脱身。”
徐若愚想想也是,就刚才秦殇那露的那一小手,保命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君孤鹤在讽刺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找了棵树,随意地倚在上面,尽量减轻脚踝的承重力,笑道:“就算我是个拖油瓶,这次也得等他一起下山,王爷还是先走吧,等回到军营我再亲自去谢谢您。这次大恩不言谢,可惜我无法以身相许啊,若是王爷不嫌弃我家有个妹子到是可以……”
能在这个时候还可以不正经的人也就只有徐若愚了。
“他们不会走这条路!”君孤鹤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先和我一起下山,到山下和他们会合。”
徐若愚扬扬眉,“我们一起下山,只怕对外人无法解释!”
“解释什么?”君孤鹤侧过头看她一眼,“哪个外人?太子殿下?你就这么在意他的看法?”
“呵。”徐若愚靠在树上笑道:“我的亲王爷,您这话可透着一股酸味,怕是京城的人都要闻到了,太子殿下又会误解什么,我和他之间比白豆腐还清白。我是担心军营里的人看到我们一起回去,会说你……”
君孤鹤忽然哼了声,“你徐若愚什么时候活得这么不洒脱。”
“不洒脱的是王爷。”徐若愚摊了摊手,“王爷还是先行回去,要少很多麻烦才是。”
君孤鹤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徐若愚了,徐若愚绝对不会是那种怕流言蜚语,做事畏首畏尾的人,她今日有些反常,眉头越皱越深,目光从徐若愚的脖子一路下滑向下,在她的脚上停了停,又飞快地抬起头,冷声问:“是不是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