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上安静的躺着的凤栖梧,脸色已经回复些微的很润,东方懿轻轻的坐在床前,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却伸到一般便停住了,改为握起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
阿梧的手,一如他初见她时那般,白皙修长,温暖有力,可是他知道,今夜过后,他将强迫自己关掉对他的一切情感,这不只是为了阿梧,也算为了他自己,因为他自私,他不希望阿梧活在愧疚中。
“阿梧,你还记不记得,初见你时,我被天魔教追杀,一身狼狈,差点丧命,你就像是暗夜中降临的女神,神秘、高贵,孤傲冷情,身为一国储君的我,在你面前,竟然觉得自卑,那是我尽三十年的生命力从来没有过的情感。”
“从来都是我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唯有你,让我仰望,让我自行惭秽。”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你这个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的面前,诉说我的遭遇,我面临的难题,或许别人会说些好听的话宽慰我。”
“但是你没有,因为你是独特地,你就那样决绝的把濒临死亡边缘和面临着随时可能出现危险的我,丢在了那边偌大、陌生而又恐怖的森林里。”
东方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方紫帕,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你在离开后给我留下的,还奚落我当时血污的脸,这也你留给我的唯一属于你的东西,或许就是那时,我便对你倾了心,留了情。”
东方懿将将那紫帕轻轻的凑近鼻子,嗅了半天,却有些失望道:“这方紫帕,无论何时,我都不曾离身,或许是我在手上摩挲的时间太长了,竟然都没了你的味道,如今既然要将你封印在我内心深处,这方紫帕也还给你吧。”
他把紫帕放在凤栖梧的床头,神情落寞道:“你看,你睡的那么安详,我这这样难过。”
“第二次救我,在充满杀机的湖上,我以为这是上天的安排,证明你我的缘分,然而你却把另外一个男人介绍给我,说他是你的丈夫,可是即便是知道你已经嫁人,我依旧没有放弃对你的爱慕。”
“直到你为了帮我盗药负伤,我带你回无渊找外公救治,我们才算终于有了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是多么感谢老天,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预示,可是你却对我刻意疏远,并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提起你对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