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难道要偷偷摸摸,或者顶着厚厚的面纱,隔着车帘看一眼甑明远和尹家的那些亲人?
裴笑笑陷入了两难之中,她不知道,是否自己就此消失,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告别方式?
而现在,她自然绝对不可能再留在温无双身边。她痛恨这个男人,尽管他几次救了自己,但是他给予自己的屈辱和伤害,也难以抚平。
可是要说重新与君啸白开始,当做一切都若无其事,她也断然没有那个脸皮。
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裴笑笑知道,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他都应该拥有完美的爱情,而不是一段这样残缺的,永远不能被世人正视的婚姻。
而且,甑蕾已死,这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书。所以,这条路对她来说,其实是已经被堵死了的。
裴笑笑和流云聊了半天,最后才谈到了花想容胭脂店。流云一说起店子就眉飞舞色,裴笑笑大致了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把花想容经营的很好。有些理念是自己之前就教过她的,有些实际操作却是她和掌柜的摸索出来的。
裴笑笑听的频频点头,她就知道,流云这丫头是个能成事的。她性格沉稳,没有一般女孩子那样的虚荣心,所以才能静得下心来,专心的捣鼓那些炼制胭脂的法子。
而等她问道飞烟的境况时,流云却禁不住垂下了头。裴笑笑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飞烟必然会和宁双儿不合,而现在王府多半的宁双儿当家,她能容得了这种一门心思想要爬上自己丈夫床的丫头么?
果然,见裴笑笑追问飞烟的情况,流云只有对她说道:“小姐,这事我不敢说,您若是实在想知道,不如一会亲自问王爷吧!”
裴笑笑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变故,她想了想,知道流云的性格,便不再问。
不一会,便叫人请来了君啸白。而说起来,这才是两人自重逢之后,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来谈话。
裴笑笑心中百感交集,看着君啸白走进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才好。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他说道:“王爷,多谢你将流云送到我身边来。”
君啸白脸上有些喜色,他微笑着看着她,回道:“笑笑,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裴笑笑却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垂眸道:“君啸白,有些话,就算再难堪,我想,我也必须要对你说明白。”
君啸白走过来,轻柔的握住她的指尖,只觉那里冰凉一片。不由心疼的说道:“笑笑,我也有些话,必须要对你说明白。那就是,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前提条件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