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略微让她课业松下倒也无关紧要,若带她离了正宅也跟去园子,却是有些插手过度的嫌疑。正犹豫着,慧姐已是松开了她袖子垂首道:“我爹必定不肯的。母亲就当我没说吧……”
淡梅笑了下,轻拍了下她手,让外面伺候的人进来了,嘱咐她早些歇息,自己这才回了屋子。
徐进嵘方才说了晚上要宿她这里,只后来被赵总怜给叫去了,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来。他若不来那是最好,若真的来了,要如何也只能随他了,反正过了今夜便有段时日安生了。记起他又提了句说有事,且听他到底要说什么。若有机会的话就把慧姐的事情提下,看他什么意思。方才之所以在慧姐面前没有应承下来,只是怕她知道了抱希望,万一结果又落空的话,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淡梅洗漱完毕,换了睡觉的中衣便坐在灯下,发了一会的呆。一眼瞥见桌上还放了他昨夜坐这里等郎中过来时看过的那本书,便随手捡了过来翻看消磨时间,瞟了眼封面,见是《刘宾客嘉话录》。
到这快两年了,她渐渐也有些习惯看竖排版的文言书册。他前次看到的那插了张薄薄镂刻了小朵海棠纹的竹书筏记号页的正是个小故事。说唐太和年间;某公长安为官,巷口有个卖烧饼的;某公每天清晨出门;远远就能听到卖饼人当垆而歌。人虽穷;却性情达观;歌声亦悦耳动听。久之;某公心生怜悯;决计出一笔钱;让卖饼人拿去扩大资本;以摆脱胎贫穷。卖饼人得钱;欢天喜地而去。此后;烧饼铺却静悄悄地再不闻放歌之声。某公心生疑虑;于是径直去拜访卖饼人;问他何以突然不歌了。 卖饼人答曰:本钱大了;生意自然要往大里做;心思也复杂了;哪里还有闲情唱歌!某公闻言,怅然良久。
故事虽小,却颇有些哲理。淡梅看了一会,觉得了些趣味,心头那烦闷之气渐消,又觉着这般坐着有些吃力,干脆将帐子往两边勾住,挪窝到了榻上,榻前燃了灯火,自己趴在榻上头朝外。小半本书翻过去了,耳边隐隐听见了外面街巷里传来了二更的梆声,那徐进嵘却仍未回,眼皮渐渐有些沉坠了下来,竟是趴着睡了过去。
徐进嵘从高行街一家不甚起眼的铺面里出来。因了离家不远,故而并未骑马,只带了两个随从。掌柜的送他到外,态度十分恭谨。
徐进嵘见夜色已是有些深了,突地想起晚膳时对新娶的夫人说过的话,一时竟是有些怕她久等,正欲急行,却又缓了下来。
与自己那个新夫人虽总共也只处了两夜,只他料想她也不是那种侯着自己不睡的,贤良淑德与家中另几个妾相去甚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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