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入我祖家坟地。实在是那里已有被她所害的慧姐娘。我想便是她自己,也是不愿回去的。”
良哥摇头,低声道:“我这般陪了她到最后,心里已是十分感激了。往后一定好生做人,叫她地下有知也晓得我在给她争气。”
徐进嵘一怔,倒像是生平第一回认识这个儿子一般,重重拍了下他肩膀,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脚步却是十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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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一列大船从淮楚码头离开,扯帆东去,往通州府的青门方向而去。
淡梅与徐进嵘立在船尾,看着后面跟着的那条船舱之中,已是妇人装扮的喜庆坐在一边和慧姐一道绣个花样,两人不时低声说着话。边上小宝正蹲着用手中菜叶喂那只越来越嚣张的大白鹅,一边喂着,一边朝良哥招手道:“哥哥莫怕,你多喂它几次,它认识你了,自然就不会叼你了。”
良哥身子如今虽还不大好,只因了时常外出走动的缘故,起色比起起先却是好了许多。虽还记得从前被这只大白鹅叼手时那火辣辣的痛,只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小的弟弟前塌台,便壮着胆靠近了些,拣了片菜叶递过去……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淡梅的发。徐进嵘收回注视那船舱里众人的目光,低头看着她,微笑道:“风大,进去舱里吧。正好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下,你听了莫要跳起来。”
淡梅睨他一眼,转身回了舱里,这才笑道:“有什么天大的事会让我跳起来,你也忒小看我了。”
徐进嵘坐了下来,招手叫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抱住了亲热了片刻,这才道:“我在淮楚府的任期将满,这些天一直在想个事。我欲送个册子入京,道老母年迈在乡,家中唯我独子。虽时时想着报效朝廷,只自古孝道第一。故而待此番任满进京述职之后,求圣上悯我孝情,准我回乡侍奉老母终老。当今圣上最重孝道,想必不会驳了我的册子。”
他尚未说完,淡梅便猛地抬头,一下撞到了他下巴颏:“你说什么?”
徐进嵘捂着自己下巴,嘶嘶道:“娘子,你说了不跳起来的……”
淡梅不理他的玩笑,只是睁大了眼追问:“你的意思是说,往后不再做官了?”
徐进嵘唔了声,伸手抚摸她鬓边发丝,慢慢道:“我少年时家道衰落,孤儿寡母,遭乡人鄙视,便发誓终有一日要跻身朝堂,叫旁人仰我鼻息,方可算没白来人世一趟。为这誓愿,我这几十年里苦心经营,做了不知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又有不知多少人因我而家破人亡,结仇无数,祸及至今。我自娶了你,借力腾达,几年前便可算达成了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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