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永远陪伴她,所有的人或事都会找一个契机和她说再见。
那年过年,阮柠去恒城拜年,就发现了外公在和癌症做斗争,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他强撑了八个月,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以后不用痛苦了,以后也没有外公了。
站在镜子前,阮柠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但眼泪还是垂直往下掉落。
这个世界上爱她的人又少了一个。
她擦去眼泪,将杂乱的头发梳成一条高马尾辫,已经遮住眼睛的刘海用一个小发卡全都扣了上去,露出一个光洁的脑门儿。这个时候,她的五官并没有完全长开,介于少女与小孩儿之间,但天生的皮肤白皙配上婴儿肥未褪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在准备出门前,阮柠最后一次在镜子前来回确认自己的形象,甚至夸张的长开了嘴巴,检查自己的牙齿是否足够整齐。确认了没有问题之后,才安心的坐上去机场的出租。
清遥到恒城飞机不晚点的话三个半小时就足够,下飞机后阮柠顺利的和阮秋生汇合,乖乖巧巧的喊他叔叔,喊频频翻白眼的阮舟弟弟。
阮秋生说妈妈太过伤心,现在在家里休息所以才没有来接,阮柠乖乖的点了点头。
在父母离婚的第二年,江明月就嫁给了刚好也姓阮的阮秋生。阮柠每年来恒城拜年都能感受到他们一家三口越来越融洽的气氛,也能感受到自己和妈妈越来越远的距离。
直到上了阮秋生的车,车子半天没有动静,阮柠才忍不住跟着坐在前排阮舟的视线往外看。
那个时候阮舟没开始变声,还是个怼天怼地的小孩儿,那天阮小少爷等了那么久,但说话破天荒的不带火气,反而是期待满满:“爸,遇清哥怎么还没到啊!他该不会又睡懒觉误机了吧!”
阮秋生亲昵的拍了拍阮舟的脑袋,阮柠看着这个动作愣了一下,而后就专心听他说话:“不会的,你以为遇清是你啊,应该是飞机晚点了。对了,臭小子,别吵遇清……”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舟打断:“知道知道,他高三了,关键时期,打扰了他我罪不可恕……”
阮舟摇头晃脑,故作大人模样,阮柠抿唇没忍住笑了一下,结果小少爷的白眼很快就翻了过来,他转过头瞪阮柠:“你是不是嘲笑我?!”
阮柠突然被他质问,紧张又慌乱,一个“我”字出了口,结巴了一瞬,眼看阮舟火气越来越足,正准备直接道歉时,旁边车门骤然打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孩儿姿态慵懒的迈了进来,坐在她旁边之后先往阮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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