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水润光洁中透着清俊的脸。
那张脸像早春第一场细雨后含着雨露的桃花,好像随便有一阵最轻柔的风吹来便会从枝头飘落。可是当一场风雨真的从花枝扫过,才发现这看似娇柔的花苞竟有着极强的韧性,依旧倔强地站立在枝头。
“反正我也不差您一个客人!”
一想到从那张俊脸上的一双淡红色嘴唇里,倔强而生冷地抛给自己的那句话,邱继炎就有一种满口牙痒痒的感觉。
不就是嫌他长得太好看怕扰了自己的心神吗,不就是让他配合自己带个眼镜吗,特么第一次见老子时又不是没有带,怎么就戳到你的心窝子了,还跟我叫上板了?靠!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夏忘川在电梯前梗着脖子朝自己扔出硬话的样子,倒有点儿像一只被人惹毛了的小公鸡。
就像手里刚刚抓上来的这只…幺鸡。
“幺鸡。”
邱继炎把那只色彩鲜活的小公鸡随手扔了出去。那小公鸡身上好像带着他一言难尽的情绪,跌跌撞撞地飞到了牌堆里。
“哇!十三幺,我胡了!”
二婶向红眉开眼笑,一把将那只小幺鸡抓过去,十四只牌向下一摞,可不是,一副难得的大牌十三幺。
候老夫人将身前的牌一推,用力横了大孙子一眼,“继炎,你中邪啦?这么明显的牌还能打,她从头至尾没出过一张带幺的牌,你看不见啊!”
还没等邱继炎张嘴,二婶向红“嗤”了一声,“我说老太太,咱们玩的是一家炮,谁点炮谁输钱,又不输您的钱,您着个什么急。继炎他又不是神,难道就不能点炮了?还是……您觉得他不应该给我点呀!”
“哎呀二嫂,妈不过是看继炎表现太不正常,关心一下,你至于想那么多吗,这么夹枪带棒的,不累吗?”
一边的邱素云话接得那叫一个准。
“我想得多?真是呵呵了,你也看到了,继炎都点了多少炮了,怎么你胡了四五把没有人说话,我胡了一把牌他就中了邪了,这话里的话,弦外的音,我向红听不出来吗?”
听到向红丝毫不作掩饰的酸言酸语,沉着脸的丁老夫人歪过头,目光直直地盯在她的脸上。
“老二家的,知道你嘴皮子厉害,比我们邱家哪一口人都厉害,行了吧?怎么,担心我出了声,继炎就会赖帐不给钱啊,瞧瞧给你急的。我告诉你,你放一百个心,我们老邱家,啥时候也不能欠你家的钱!”
老太太最后那句话说的又重又狠,那我家你家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拿老二邱岳凡的私生子身分开刀。向红哪里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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