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柳娇娇这么的焦虑,而且还是因为她……有愧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牛大顺还是没有放过他,而且这次他去找的人是何愈。
有愧默默握了握自己冰冷的手指,轻声道:“娇娇嫂,出什么事了吗?”
柳娇娇一脸焦急,就连她平时又娇又媚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快回去吧,你爹和哥哥都来了,家正在闹呢。”
有愧手里的竹筐一下子都掉在了地上,滚进雪地里。
纸包不住火,该来的还是来了。
***
还没有到家门,便听见牛大顺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半点不在意他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理取闹,“你是我妹夫,我们家为什么凭什么不该多分一些,这件事你就该站在我们这边,你告诉你,你必须帮。”
“是,”然后是牛大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和牛大顺一样理直气壮,他拍了把桌子,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便通融通融。”
“一家几口人,分多少,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例外。”
“你!”牛大气急败坏地说:“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丈人?啊?你娶我闺女的时候,可是一分钱的聘礼都没有出。”
“爹……”
“哥哥……”
有愧匆匆往家里赶去,可到了厅前,她却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
她看见自己这么久没有见的爹坐在大厅的主坐上,狭窄的眯缝眼朝下垂,嘴角也是,脸上的纹路也是,看上去生气极了。牛大顺站在大厅正中间,两臂交叉抱在胸前,那张和他爹一样的脸,满是怒气。
而何愈则坐在庭下的靠椅上,手里捧着一卷账册,他的脸很平静,看不出表情和内心的波澜,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抬起,刚好看向有愧。
“这是你爹和你哥哥?”
这句话听上去并不像一个问题,而像是早已在心底有了答案。
“是。”有愧说,“这是我爹,和我哥哥。”
“爷,我可以作证。”同在厅上的红苑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了。
她走到大厅中央,突然在何愈脚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这真的不是夫人的错,我可以作证,这位壮士是夫人的哥哥,他欠了很多赌债,来求夫人帮忙还钱,夫人是菩萨心肠,便将爷送给夫人的发簪首饰给都给变卖了,爷您一定要相信夫人,这真的不是夫人的错。”
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拆穿了有愧的所有谎言。
“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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