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熟落,他便帮着柳娇娇说了几句。这下柳大娘更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自己当年养这儿子多么多么辛苦,而柳娇娇这个妖女一来就把她这宝贝儿子蛊惑得找不着北。
这天,何家药铺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生意,但她一点账,竟缺了十来文,吓得小伙计慌忙跪下,跟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我娘病了,我得给她一口饭吃。”小伙计以为何愈不在家,有愧又不会算账,偷偷挪用十来文钱不会有人发现。没想到有愧不仅会算账,而且算得有好又快,只消得翻了眼账本,便看出端倪。
有愧静静等小伙计将哭完,也没怪他,只让他把钱还了,说若是缺钱,不该偷偷挪用公款,而应该开口向她借。
这天,何老头染了点风寒,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天凉,而他又偷偷在没人的时候不穿衣服给弄的。后来吃过药,何老头开始说些胡话,他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提了六次婉娘的名字,一次何愈的。
何老头似乎知道何愈出事了,迷迷糊糊地开始跟有愧讲何愈小时候的事儿,说何愈小时候特别爱吃糖,但家里没有糖吃,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糖吃,于是何愈便将过年分得的糖全部藏起来,放进枕头里,每天舔一下,说这样就够他吃整整一年,结果那糖就在他枕头里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老鼠给吃了,何愈一口都没吃上。
说完何老头痴痴地笑起来。有愧听了也跟着笑了,可是她笑着笑着,眼眶却跟着红了。有愧觉得自己也成了那个小孩,因为何愈就是她的糖。
这一天就这么一寸一寸的过去了,悬在天边的太阳,渐渐落到地平线以下,皎洁的月亮从山头升了起来。
有愧一个提着一只竹筐,静静地等在太守府后门口。
冬天的晚上风很冷,像刀子一样挂在有愧的脸颊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等到她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知觉,等到她的脸颊被寒风吹得发木。韩悦终于姗姗来迟。
韩悦的身上有一股酒气,脸颊也有些泛红,应该是刚从饭桌上下来的,他开口便问:“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有愧摇摇头,说:“没等多久。”
韩悦便说:“我不能走太久,现在就带你进去。”他又看见有愧手里提着的竹筐,问:“竹筐里装了什么?”
“没什么,”有愧小心翼翼地将竹筐抱在怀里,说:“板栗糕。”
韩悦点点头,没说话,带有愧从后门进入。
太守府后院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韩悦看出有愧心里在想什么,说:“府里的下人们今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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