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在崩断的伤口上,低声道:“伤口裂了。”
何愈细不可闻地深吸一口气,说:“麻烦姑娘把昨晚和我一同来的三人叫进来吧,他们应该就在外面。”
“何必呢?”有愧道:“我来帮你缝合罢。”她取来针线,点燃灯盏,在烛火上一烤,然后银针穿过绽开的皮肤和血肉,细长的丝线将开裂的伤口合并在一起。
那时他师父也是这样,用针和线将她脸颊上的伤口缝合,她曾经以为那条口子会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条狰狞的伤疤,可实际上并没有。时间淡化了记忆,也淡化了疤痕,现在她的脸颊上只有一条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印迹。
这时,何愈突然回了一下头,两个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有愧看见何愈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她扬了扬嘴角,解嘲似的说道:“不怎么好看。”
“什么?”何愈问道。
有愧道:“疤。”
何愈蹙起眉,说:“也不碍眼,姑娘受过伤?”
“嗯,小时候不小心被破了的碗划的。”她故作轻松地说,有些事情何愈永远都不用知道,比如这一件。
最后一针缝好,有愧放下针线,说:“好了。”
何愈道了一声谢,就在这时,门扉突然响了三声。
何愈开口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一白衣男子闪身而入。
多年不见白梁变得又成熟了几分,他略显诧异地看着有愧。有愧刚缝合好何愈背上的伤口,正站在何愈的身侧,两人距离很近,外人看来颇有几分亲昵的味道。这让白梁好生意外,何愈一般不是这样的,他不找女人,也不和她们亲密,就是昨天都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要丫头伺候,没想到现在自己倒给自己找了一个。
何愈发现白梁看有愧看得出神,便轻咳了一声,说:“有什么事儿吗?还是已经准备好了。”
白梁回过神来,答道:“别提了,今早我们到山谷前面一看,结果发现整个路都被淤泥给堵了。昨晚那一场雨雨势太大,一下子土滑,山上的石头泥巴都滚了下来,现在别说走了,就连动弹一下都难。”
白梁撩袍在桌边坐下,打商量似的跟何愈说道:“何大哥,我都问过了,村里有个对这土滑熟的,说路想通至少要挖三天。你别瞧我们人多,我们人是多,可是路窄啊,再多人一次也只能上十来个,顶多大家轮流来,昼夜不休。要我说,我们现在出不去,他们肯定也进不来,还不如就在这里多躲几天。”
白梁正说到兴头上,这时算命先生出来了,在屋里的时候他已经把话听得差不多了,一出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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