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从何愈手中接过,本来平整的布料,在她手里捏出了褶皱,她将纱布在伤口上抚平,低声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何愈低声问道。
“谢谢你,今天护我……”
何愈的眼眸黑得像两潭深不见得的潭水,他的唇瓣抿在一起,然后瞬地张开,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白梁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
白梁撞见那两人靠得是这么亲近,举动又是这么亲密,压根不像在治病疗伤,倒是像在谈情说爱浓情蜜意。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啪”地一声两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将两眼捂住,大声说:“我是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他往后退,却目不视物,一时脚步不稳,颤颤巍巍地撞上了门框,就算这样他也没把眼睛睁开,而是伸手摸着撞到自己的地方,要将门给掩上。
有愧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算了。何愈则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成过亲的小子就是不靠谱,改日一定要想个办法,找个姑娘把这小子好好□□一番。
“往哪儿去呢?”何愈说道:“有什么事儿进来说罢,我这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梁松开捂着眼睛的手,讪讪进来。
何愈问道:“路障已经清理得怎么样了?”
白梁答道:“已经清完了,原来赌上的就是那块大石头,只要把那石头一移开,后面的路便是畅通无阻的了。”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要走,我们随时都可以启程。”
☆、第66章 帝军
村口山谷间道路清理好后,这天村里的年轻人带路,领了一支十来人的小队,进山打猎,一气打了好些野味回来。
这些山禽拔去了毛,切大块,木签一穿,只在面上刷一层油,抹一把盐巴,然后直接架在火堆上烤,烤得滋滋直响。那鲜嫩多汁的肉块,在火焰的加热下分泌出肥腻的油水,油脂滴进火堆里,让本来就旺盛的火苗蹭地窜起。
火堆前围坐的人脸通红,大家吃得是热火朝天,一口肉,一碗酒,虽然缩起来认识也没几天的,但借着酒劲,手拉着手,都觉得彼此是顶好的兄弟。
王阿虎酒量不好,半碗下肚,便两颊红通,舌头也捋不直了,大着舌头对一名小兵说道:“我,我不是男人。”
“诶,”那戴头盔的小兵也醉了,他将长矛抱在胸前,腾出两只手捧着酒碗,说:“阿虎你怎么不是男人了?这野鸡,这山猪,还有这小鹿崽子,不都是你打得吗?不是男人能有这能耐?”
“这不算男人,”王阿虎伸出一根手指,伸不直,弯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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