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
何愈道:“识字是件好事。但有时候,这好事往往也能变成坏事。”
有愧道:“是……”她不知道何愈到底像干什么,为什么跟她说起这些来。
何愈却将信递给她,说:“你看看罢。”
有愧慌忙摆手,说:“不必……”
“为什么?”何愈问道。
“有些事儿,”有愧道:“有些事儿还是不必知道得好……”
何愈轻轻笑了笑,说:“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这信如果你是看过了的,那我就留不了你了。”
有愧一怔,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寒气。
这是何愈将信纸对折,重新塞回信封里,说:“不过这封信里倒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罢了。是马二郎的爹写给他的。”
有愧松了口气,便好奇地问:“那为什么马二郎这么珍惜这封信?”
何愈道:“马二郎是马太师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他一个人夹在中间备受冷落,想从老爹那里得来些关心都要用尽心机。而这封信正是他爹亲手写给他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叮嘱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说这马二郎,能不当保身符似的,在身上带着?”
“原来是这样。”有愧喃喃道,她还以为信里会是什么更加重要的东西呢。
这时,门突然传来几声叩响,“何大哥,我能进来么?”白梁在门外问道。
有愧想起来门上还有门闩,正要去开锁,白梁却没那耐心,听屋里没有回声,便伸手推门,门从里面锁住,纹丝不动,便连耸几下,大喊道:“何大哥,你在里面吗?”
何愈朗声道:“稍等。”
门闩终于被大开,白梁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却看见屋内只有有愧跟何愈两个人,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派平和,便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儿都没有,大白天的,锁门做什么?“你们锁门做什么?”
这话一说,他榆木脑子突然开了窍,能做什么?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又是锁门,又是吹灯,还能做些什么?于是他眯起眼睛,对何愈微微一笑,笑嘻嘻地说:“这大白天的,还是克制一点为好。”
有愧一下明白白梁的意思,脸腾地红了,连忙解释道:“你,你别瞎说,刚刚是有要事……”
“是么?”白梁笑得更深了,“什么要事,这般要紧,要关上门说?是不是更要紧的事儿就要跳到床上盖棉被说?”
“白梁!”何愈一拂衣袖,喝道:“关门就是为了避你这样的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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