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针线,若是仔细看,可瞧见她指尖有些红肿,那绣帕上绣着也不知是鸭子还是鸡。
房里头的檀香烧着,凉暖狠狠吸了一口,虽在这连将军府算不得什么,但闻着总比现代那厕所味好闻上百倍。
“五小姐,不是老婆子我多嘴,这几日连家乃二夫人主持,你总拂逆二夫人,总不好的。”粗腰糙脸的马婆婆似苦口婆心,但眼底的那份子鄙夷还是叫凉暖瞧见了,庶女身份,有时还比不得大丫头呢。
可来这地方,做这连府下贱庶女五小姐也已有六年之久,她还没个承受能力?暗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是暖人心脾地笑,
“那你回了二夫人,我供奉完我娘便过去给二夫人请安。”凉暖声音柔柔的,叫那马婆子挑不出毛病来。
“那老婆子就先下去了。”
“去吧。”
凉暖眼没抬,挥了挥手,就赶走了马婆子。
她坐在矮凳上,前面供奉着的是简陋的一张牌位,上面写了连氏云烟,那是这具身子的亲娘,这大宅子里的十几个小妾之一的小妾,三年前的今日远离人世了,这人情孤冷的大宅子里,便只剩下她连凉暖。
她来得时候这身子十岁,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她问抱着她缩在小院落里,也没有暖炉子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将所有棉衣披在她身上的母亲,“娘,我的名,为何叫凉暖?”
“因为娘希望你冷暖自知,将来存活在世,时刻记着娘给你取名的含义。”她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女人眼眸含着水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样对她说。
她便记住了,她这个庶女,要学会冷暖自知,才能在这能吃人的大宅子里活下去,但她没告诉母亲的是,她还必须学会狡诈诡秘,才能在这大家族里穿插逢生。
她原本就是一个打拼的孤儿,意外来到这里,有一个美貌懦弱却疼宠她的娘,是她最快乐的事了,拼着命,耍尽手段,也要让娘好好的。
奈何三年前母亲被召唤去她所谓的父亲房里,那一日她便隐隐不安了,当母亲被草席裹着扔回挽云苑时,全身赤果,伤痕累累,到处是耻辱的痕迹,当她哭着扑上去时,娘含着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话,
“暖儿,将来记着,拼死做不得妾。”
说完,便咽了气,那双眸子依旧红肿大睁着,诉说着她心头多少苦楚。
那一天,她心里恨极了那穿越至此从未见过的父亲。
那一年,她十三岁,整个空荡荡的挽云苑里满是她哭喊着的声音,那一夜过后,她便不再向以往一样碍不到她的便不去招惹,自那一夜,她便慢慢走出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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