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封信递给她:“喏,这是小方给你的。他说,他等你。等你放出宫。”
霜月欣喜若狂,拿着信的手抖得厉害。大颗大颗的水珠又掉下来。
“别哭了,我的天呐,小心脱水。”我无奈了,现在我只是嫌烦了。不去想离开或者以后的道路,一个劲哭哭哭,有什么用嘛。
她抹一把脸,小心翼翼地收好东西,才向我再次道谢。
“大人,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吗?”她怯生生地说,我连忙大力点头。
“姐姐,认识方郎时,我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一年,我陪额娘上香,采花扑蝶摔下山崖,是十七岁的方郎救了我;知道我是官家的小姐后,方郎送我回去就再也没来找过我。我记得方郎爱菊,就在闺中养了无数的花,每日均命婢女捧上高墙,只盼方郎能有一日得见。”
“终于,方郎进了我的闺房;他对我,是又爱又恨。他恨我是满人女子,是官府千金。我说,跟着他,我就不再是满人,不再是小姐;听了我的话,方郎从此,夜夜来听我抚琴,教我练剑;十五岁时,我携了方郎去跟阿玛额娘说,当时就哭晕了额娘,气坏了阿玛。”
“多少次,我欲以身相许,方郎总要等到名正言顺。我是要进宫的啊,若不是方郎惜我重我,我一进宫,就得活活晒死在高秆上。可是,就算我多么多么爱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双亲为了我的任性丢了性命啊。”
霜月望着星空,深情地娓娓道来:“姐姐,如今又得了方郎的信儿,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要活着离开这里,跟我的方郎双宿双栖。”
“难道你曾经想过死?”我听着有点不对,连忙问。
霜月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想方郎多了,我就不想活了。我在德娘娘宫里,虽是女官,却不受宠,是人人都欺负我的;只不过,生而无欢,我又怎会计较。”
心里一痛,我搂过霜月,大包大揽:“霜月,你别伤心,我就在这宫里当差;要是谁再欺负你,我告诉十三阿哥去,让他替你出头。四阿哥跟我也熟。小样儿,看谁再敢欺负你,我找条麻袋套上,非打得他妈妈都不认得他。”
“姐姐。”霜月又哭了。“姐姐,你对我真好。”她强压着声音,哭得凄惨。
好不容易哄了她回去,我回值房打盹。
昨天我问阮文,是怎么跟两个孔夫子的门徒解释的,阮文笑着不说话,被我逼急了,他才说:“我告诉他们我姓罗,你姓朱啊。”我一时无解,睁大眼睛,又引来一个甜蜜的吻。“笨丫头,罗密欧与朱丽叶嘛。只不过,我这个是私奔版。”他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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