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怎么样才能摆脱这林策?“今天是初几了?”我连时间都不知道,这可不行。
“二月十九。怎么了?”他微微笑。
那就是说,我跟阮文分开了四天了。他们说不定,也会来到延安吧。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我站起身手扶窗台,高声歌唱:
“满天的乌云哎咳哎咳哟
风吹散咳哎咳哟
毛主席来了晴了天
晴呀晴了天
毛主席来了晴了天晴呀晴……”
我掐住窗台木棂,强撑着唱;早就有人来干涉,却被不明所以的林策挡住了。到底是精力不继,高音处我再也唱不下去,沙哑着嗓停了下来,不断喘息。
林策伸手扶着我,轻抚我背:“你身子不好,就小声些唱。”
小声?若不是你,我何必如此!心里又气又恼,我又咳起来。拉起袖子捂住嘴,我只咳得天昏地暗、涕泪满脸。“服下这个。”林策手托一粒药丸,端了茶水递到我面前;不知道这内伤究竟是有多重,我的胸口痛得无法言喻,只是缩作一团,早已是泪盈于睫,用袖子抹一把脸,我恨恨地劈手打落。他一愣,眼神一凛,寒光剌骨;我紧咬牙关,瞥他一眼。怔了一下,他一把抱起我,足尖一点,从窗口飞出。
“痛,文哥,我痛。”疼痛已经超越了我的承受限度,无意识地呻吟几声,我揪着衣领,只是哭。
不知道林策是怎样回的客栈,只知道他放下我就又开始给我‘传功’。意识清醒后,我发现,他白衣搭在椅上,也是血迹斑斑;伏在床边,他闭着眼。
试着动弹一下,虽然还是隐隐有些痛楚,但已是在正常范围内了。伸出手,我轻轻抚摸他清俊的面庞。他唇边露出个微笑,没有避让。我的手,从他眉眼到口鼻,再慢慢下滑,是真的很慢很慢,因为我要积攒气力。
两根手指抚着他颈侧动脉,我猛然发力,一个手刀砍下;他头一歪,犹自带着那个笑,昏迷过去。
从他里侧爬出,我迅速离开了这里。临走,我在客栈墙角留下了一行密码。
夜幕低垂,就着几颗残星辨别方向,我往南方而去。
走了大半夜,全凭了一点渴望撑着的身体究竟还是支持不住,找了个背风的土坎,坐下来休息。
我要上那里,才能找得到阮文和珊珊啊。
现在,只有回甘泉去看了。希望他们能留下线索给我。
几天来停停走走,我拿黄泥浆抹了脸,又偷了人家的块布包着头,日夜兼程,倒也没遇到麻烦。陕北民风淳朴,讨饭也相对容易;甚至还有位乡野朗中,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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