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走的地方。
仰仗自制指北针,裹成一个粽子,冒着47、8度的高温,我往南疆而去。
一路上都有河流,并且好运气地,没有遇上大部队。小股巡逻队倒是挺多,但都被我躲过。
在克里雅河附近的精绝国旧址,我遇上了商旅。
这是一队从中原来贩卖茶叶的汉人。
在交纳了一百两银子后,我跟他们同行。当然,我只说自己寻找多年前出关做生意的亲人,这一行十七人大概是第一次出关淘金,虽有疑窦,却仍是带上了我。
时局是越来越乱,当接近喀喇昆仑山时,已经时常见到孤零零的帐篷;而掀开帐帘,情况惨不忍睹。偶尔碰上死里逃生的,也是痴痴呆呆。饶是我以前受过多次心理辅导,改正了悲天悯人的性格弱点,仍是心下恻然。
商人们倒是勇往直‘钱’。用商队里老掌柜的话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家已经败落,若不冒次险,回去怎么应对堆积如山的债务。”
虽是同行,他们仍是避着我,想来,怕是带了违禁品吧。
到了莎车,满目皆是准噶尔兵将。我换上维族服饰,约了商队里交好的一个小厮去打听黑山派的情况。
我的维语是路上跟商队学的,临阵磨枪而已;只指望能听到一两个词汇。不过,我约去的小山子倒是流利很多。
我们是穷人打扮,坐在路边小茶馆里,听旁边的人闲聊。小山子是商队刘老板家的小帮工,从小在刘家长大,这是第一次跟东家出门,新鲜得很,样样都好奇。一路上,也跟我很亲热,很是关照我,他的维语还是老板教的,日常会话溜得很。
虽是兵荒马乱,老百姓也倒见惯不怪,该做什么的还是做什么。捧着茶,跟小山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耳朵竖起,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日已偏西,并没有听到有用的资料。小山子揽着我肩头,回客栈去。
“闪开!”
没走几步,大队兵士过路。我们连忙站到一旁,只见动作稍慢的民妇老翁,被鞭子抽开来。“唉。”小山子低低叹气:“穷人到那里,都是受气的。”
我却无暇理会。步兵喝斥着清道,几十个剽悍的骑士簇拥着匹金鞍银辔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就是林策。他甲胄俨然,却未戴盔,英俊的脸上有凌厉杀气。缩了缩身子,躲在人后,我心下暗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
身旁传来耳语,我凝神细听,隐约听懂几句。
原来这小子就是这次敉平叛乱的准噶尔军统帅哦,怪不得上次告别时他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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