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虽已料到结果,却还是呆住了,他如此决绝,竟让她再无问出缘由的勇气。
“你歇着吧,朕明日再来看你。”言罢,主上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如颜回神,张张嘴想要叫住他,却无法出声,她不愿,践踏自己的尊严。
“今儿个亏是皇上来得及时,不然,临池观指不定是个什么场景。”
“是啊,幸而有惊无险。只是可怜娘子,在这宫中受人诬陷,被人欺辱。”
“嘘,莫要乱说,这话给人听着可就惨了。”说完,她特意指了指守在内殿的春砣。
“我难道说错了吗?连李充依都言,娘子是一点位份也无的。如此在宫中,连个领头掌事的,都给娘子脸色看。”
“哎,莫要说了,我见着娘子也时常觉着可怜……”
红桃翠李守在正殿门口,正感慨着,忽而殿门打开,主上立于门内,两人都是一惊,慌忙跪地。
“皇上万岁。”
“是李充依说的,她一点位份也无?”谁知主上开口便问。
两人闻言更是惶恐,连忙俯地。
“求皇上恕罪。”
“春砣,朕当日,是不是不该带她入宫?”主上恍惚问,不等春砣回答,又道:“即刻拟一道圣旨,朕要给她足够的位份,”主上点点头,心想着,他不能再让皇宫里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再给她脸色看,他也不能再让她在他的势力下受人欺辱,他不能,绝不能,把千辛万苦带回他身边的她,逼出宫去。下定决心,他举步跨出门槛,大踏步离去,头也没回道:“就封为婕妤,你亲自去请皇后的凤印。”
“诺。”春砣应答,思忖着,婕妤之位,仅次于皇后,视上卿,比列侯,今上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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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中常侍来了。”
“快,有请。”
“仆给娘子请安……”
“春公公,你何须跟我客套?”
如颜忙阻止俯礼的春砣,他起身笑笑。屏退了身旁的人,如颜也朝红桃翠李使了个眼色,一众人等便都下去了。
“娘子若是也能待皇上如此,老仆就高兴了。”春砣回身,仍是笑说。
如颜笑笑,没有作答。
“春公公,想必是有事吧?”
“正是,”春砣答,“皇上让仆来知会娘子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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