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主上一愣,回说。
“那他如何?”如颜紧张,谁知,刚一用力,头就像要裂开来似的,让她忍不住疼得只抽气。
“勿要乱动!他无事。”主上按住她,转而吩咐道:“太医,太医呢?快把太医宣进来。”
内室一番动作,女仆将如颜置于帐内,只手露在外面,又搭上帕子,才请了太医进来。好一会,太医给如颜号过脉,出来向天子回禀,表情似是有些古怪。
“如何?你老实说来。”主上扫了他一眼,命令道。
“回陛下,按说夫人醒了,则无大碍。只是,夫人脑里似有淤结之血块,未及时消溶,只怕有后遗症。况,这伤着头部的事,可大可小、可繁可简,臣一时也不敢妄加断论,担保夫人无事。”
主上闻言,思忖片刻,缓缓道:“这后遗症,可有一条,记不得前事?”
太医微愣,恭顺垂首回道:“臣下记得,医药古典》疑难之症中,记录了一则,时人头部受到重击,醒后即记不得家人,也忆不起往事,称为:忘却症。”
主上沉沉点头,表示理解了。是的,若是没有猜错,她患了这极其罕见的忘却症。在她醒来时,他便发觉了她的异样,从始至终,她无怒、无悲,更谈不上伤痛欲绝,这样的她,怎会有勇气从飞廉台上,纵身跳下?更加让他确信无疑的是,她不曾提起过霍去病分毫。
主上好一会才回神,淡淡道:“此症可有得治?”
“回陛下,臣以为,还是跟脑子里的血块有关,极有可能夫人只是暂时性忘却,待血块一消,便记得了,若是血块化了,仍记不得,那臣只能妄断,夫人的忘却症恐怕再也治不了了。”太医仍旧诚实作答,心里头七上八下,不知天子是否会因此发怒。
也好,让她缓缓罢。即使往后她再想起,希望她到时能够接受的了事实,不再像如今这般冲动,竟然……他从不知,她对霍去病的感情竟深到如此地步,如今想来,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意,无可消除。
太医正忐忑不安地等待,只见主上默默不语,良久才挥挥手。
“你下去吧,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好好儿治。”
“诺。”太医闻言,拜礼退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总觉哪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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