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平时的饮食起居、养身安胎,还重金延请的擅长女科的太医,每五日里就来府里请一次脉,就连接生的稳婆都早已看好,上个月就接到府里预备着了。
因子肜是未出嫁的姑娘,这嫂嫂生孩子的事照理是无需她候着的,但因她担心子腾,又想着自己没准能帮上忙,所以今儿一早的这消息就要过来,张夫人呵斥她不合规矩,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嘱咐她看着点子腾,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等候是难捱的,到了饭点,子腾也没心思用饭,还是子肜看着硬压了几口。子肜心里盘算着,这产程发动,头胎慢些,再顺利搁现代也要十五个小时朝上,二奶奶自怀孕以来被照顾得很是妥当,算算从昨儿上半夜至此,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吧?又转眼看着她哥现在的样子,完全失了平时稳重睿智得的形儿,虚岁十七的少年,竟然就要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她这边看着子腾发着愣,那边子腾依旧坐立不安,边上的人又不敢狠劝,只一个体面的丫头碰了一杯茶上来道:“二爷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吧。”说话之人是原名胭脂,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进了府因名字犯忌就改成了红霞,二奶奶自知有了身孕后,就张罗着给了二爷收了房,子腾也没有推辞,只是过了两天在原先一直在身边服侍的丫鬟中又挑了个做了通房。
得知这个消息时,子肜正在太太房里,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在她映像中子腾不是个流连闺乐之人,这点,他身边贴身的丫鬟原先都是清白之身就是最好的证明,要知道这些丫鬟原就有太太挑的特意给他放在房里的人,只是他原先一直没有碰,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小老婆?太太看了她一眼,叹气道:“你是未出门的姑娘,这哥哥房里的事原本该是避着你的,只是看你这样子,以后出门怎生是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个红霞,原本是陪房,是你二嫂子的人,而文玉原是我挑的。”接着只静静的喝茶,任由子肜在一边发傻。子肜被雷倒了,这也有派系之说?这作男人的还要讲究平衡之道?还有什么呢?子肜转头直愣愣的盯着张夫人,丈夫人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傻样,狠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