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又“刺喇~”一声翻页。
容佑棠马上知道对方心情不错!他掀被下床,兴冲冲挪到桌前,急切问:“殿下,凶手抓住了是吗?”
赵泽雍扫一眼仅穿月白里衣的少年,说:“不怕着凉?你的袍子在那儿。”说完朝角落屏风一点下巴。
这时候谁还管袍子啊!
“没事,我不冷,宫里用的地暖。”容佑棠自发落座,但不敢凑近看那叠文书,只能眼巴巴又问:“殿下,凶手抓到了吗?九殿下清醒没有?”
赵泽雍细细翻阅完毕,把文书码得整整齐齐,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小九醒了。万幸,并没有损伤肺腑。只是头发被火燎得精光,伤口又痛,哭了半日。”
“那头发……?”容佑棠小心翼翼问,心想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变成秃子的。
“只是被燎光,侍卫及时给泼了水灭火,会长出来的。”
容佑棠由衷松口气:“这就好。”顿了顿又顺口问:“那您怎么不陪着他?九殿下其实非常依赖兄长,他只是不好意思明说。”
“你倒挺了解他。”赵泽雍嘴角弯起,但很快收起笑容,无奈道:“本王已成年,按律不得夜宿坤和宫,只能等天亮再去。不过,最近特殊时期,父皇都会歇在中宫,左凡也留那儿了。”
“这样挺好。”容佑棠迫不及待又问:“那,凶手抓到了吗?除夕就要到了!”
赵泽雍屈指轻点:“口供连夜审出来了。待天亮早朝,面呈父皇御览。”
……听意思似乎是还得继续往下查?
“殿下,凶手狡猾吗?”容佑棠想了想,换一种方式发问。
然而,赵泽雍一听就明白了,虎着脸训:“拐弯抹角的作甚?凶手……应该是不能抓了。”
不是“抓不到”,而是“不能抓”。
线索指引到谁身上去了?难道是皇家内斗?那确实难办,捅出来叫全天下人议论耻笑,皇室尊严扫地。
容佑棠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口。
“下午至上半夜,本王和大哥、二哥,六弟七弟,五弟,联合审讯抓获的嫌犯。”赵泽雍闭眼,揉捏眉心。
嫌犯一定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容佑棠光听就能想象出刑讯经过。
“来回拷问,几个嫌犯最终松口。但他们分别供出的上级中,均指认了坤和宫、宝和宫的掌事太监。”赵泽雍面露嘲讽。
哇,好一本乱账!
容佑棠叹为听止。
“有人自然不接受,生气得很,亲自动手,弄死两个,犯人却仍未改口——宫里的手段,铁打硬汉也扛不住,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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