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杵在原地,不由得设想可能发生的种种乱象。
“容佑棠?”神智清醒的承天帝开口,嗓音沙哑但清晰。
“微臣在!”
容佑棠下意识答应,快步行至龙床前,跪下和骨瘦如柴的皇帝对视,深知已无暇废话,涩声问:“不知陛下深夜传召所为何事?”
承天帝眼神浑浊,笑了笑,淡淡问:“泽雍出征去了,对么?你们休想隐瞒,他的个性,朕最清楚。”
“这……”容佑棠略一沉吟,当机立断道:“陛下英明。”
“父皇息怒。”五皇子全神贯注。
“三哥打了好几个胜仗,不日便将凯旋,他说到时向您负荆请罪。”瑞王竭力安抚父亲。
“哼。”承天帝叹了口气,懊悔道:“早知今日,朕就该早些册封太子,让他平稳建立根基,不至于陷入困境。”
“太子人选关乎江山社稷,您慎重考虑是对的,快别多想了。”五皇子赶紧劝慰,哀伤的瑞王在旁胡乱附和:“是啊。”
“殿下一向刚毅正直、心系百姓,边境危急,他选择出征,是天性使然,更是陛下教导有方,实乃大成之福。”容佑棠绞尽脑汁地安慰。
承天帝的胸膛平缓起伏,难掩自豪,欣慰颔首:“没错。泽雍虽然脾气固执倔强,稍欠圆和,但他文韬武略、胸怀宽广,且勤恳爱民,可堪委以太子之位。”
瑞王和五皇子点点头,毫无异议:他们一个天生病弱、一个洒脱不羁,皆拥护庆王,盼望来日皇家太平。
“陛下,臣……有罪。”容佑棠艰难开口,心知肚明皇帝用意。
“倒也不能全怪你,年轻人难免糊涂。”承天帝语焉不详,无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事到如今,朕只希望你们各自成家,男人没有子嗣,血脉岂不断了?”
容佑棠恭谨倾听,无意反驳一个濒死的老人。
“泽雍是太子,绝不能由着性子胡闹。”
“你饱读圣贤书,才干出众,难道想背负佞幸的千古骂名吗?”承天帝锐利质问。
容佑棠神色难堪,一时间无话可回。
承天帝皱眉,威严说:“切莫一错再错了,待泽雍凯旋,你、你——”一语未落,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嗬嗬喘息,胸膛剧烈起伏,眼睛无力闭上,忽然脑袋一偏,不动了。
“陛下?”容佑棠双目圆睁,屏住呼吸。
“父皇?”
“您怎么了?宋慎!宋慎!”瑞王连声急喊。
宋慎熟稔飞奔至榻前,火速救治,使出浑身解数,最终仍无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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