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的明白。”容开济严苛挑选的跟车下人确实机灵,认出谢霆后,便护着容佑棠上轿,而后赶着空车回府。
改乘轿子,谢霆等人身手矫捷,步伐轻盈,灵活穿行大街小巷。
容佑棠闭目养神,心跳得很快,忐忑又期待,分别已久,他极想见一见庆王……牵肠挂肚,思念根本无法压抑。
浮想联翩中,不知不觉返回皇宫,经秘密巷道乘轿直达皇帝寝宫。
待双脚落地时,容佑棠抬头,仰望皎洁圆盘,月色如水,皎洁银辉笼罩错落有致的殿堂,庄严巍峨。
乾明宫地势高,晚风一吹,袍角猎猎飞扬。
容佑棠披着月色、乘着凉风,踏进富丽堂皇的寝室,沿途太监宫女已被屏退,令其倍感体贴。
赵泽雍等候已久,闻声出来迎,一绕过屏风,两人面对面,四目对视。
果然!
人靠衣装,殿下穿龙袍真是威风极了!
容佑棠眸光水亮,凝视半晌,才一本正经说:“微臣参见陛下。”
赵泽雍一把搀起对方,顺势搂进怀里,低声嘱咐:“私下一概免礼。”
“谢陛下。”容佑棠忍不住摸了摸龙袍,观赏巧夺天工的龙纹刺绣,好奇问:“您怎么搬到这儿了?”
“父皇住过的卧房维持原样,我还是换一处的好。”
“原来如此。”容佑棠被强壮臂膀圈紧,二人并肩走向内室。他心知肚明缘由,却仍问:“陛下刚登基,为什么急于册立储君啊?”
“不得不急。本王尚无子嗣,急坏了许多人,他们轮流谏议娶妻纳妃,恨不能一夜之间给后宫塞三千佳丽,十分紧迫。本王慎重考虑多时,认为储君应当尽早确立,以免朝野胡乱猜疑,小九很合适,文武百官并无大不满,因此先定了他的名分。”
——我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容佑棠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几番欲言又止,最终提醒:“皇帝应该自称‘朕’。”
“一时间不习惯。”
赵泽雍微微皱眉,终于能倾吐当皇帝的苦恼,他透露:“刚登基那阵子,朕夜里总无法入眠。”
“陛下日理万机,也难怪烦恼。”容佑棠想当然地说。他大方打量一应陈设,目不暇接。
“政务繁忙是一方面,还因为瘟疫横行,所以担忧你们的安危。”赵泽雍低声解释,说话间两人抵达龙床,他轻轻把对方推得仰躺。
“啊——”
容佑棠毫无防备,整个人摔进柔软床褥,本能想起身,却被对方牢牢按住,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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