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无光。
骆晋云没接话,只是到晚上,他来了金福院。
薛宜宁正点着烛台给他缝那件寝衣,见他来,放下针线,起身侍候他解衣带沐浴。
骆晋云看着她,平静交待道:“母亲说平陵公主喜欢你,以后那些纳采纳吉的事,都由你来接应安排,这样不易生事端。”
薛宜宁温声回答:“好。”
除此之外,再无多的话。沐浴完,一番云雨,他披上衣服下床离开,好像她是夏天的碳火,冬天的凉席,欲望纡解,再不值得看一眼。
她静静躺在床上,神情依旧温顺,什么话也没说。
其实,再习惯,也还是有一些在意的。
这样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慢,但凡是个人,都会难以承受。
但在不在意,似乎也没什么用。
夏柳儿……他没提起,她也忘了过问,也不知夏柳儿的心口疼最后怎样了。
这晚她并没想到,第二天夏柳儿那里就出了事。
正是她忙完一整个早上刚得空歇一会儿时,玉溪急匆匆过来,告诉她万福园那边闹了起来,说是小珍忌恨夏柳儿,有意打翻了香炉,将烧红的香灰洒到了夏柳儿脸上,险些让她毁容。
虽是有惊无险,但夏柳儿坐在床边哭了半天,下人去叫来了骆晋云,骆晋云一早连衙署都没去就去安抚夏柳儿,最后当即命人打发小珍,在万福园训诫,让所有奴婢用心办事,若再有懈怠,必严惩。
听见小珍的名字,薛宜宁便知这事自己是摘不掉了,因为小珍就是自己派去照顾夏柳的丫鬟。
若这错是芬儿犯的还罢了,总归芬儿是老夫人派过去的人,可偏偏是自己安排去的,旁人会不会想,这是她暗中交待给小珍的差使,故意要将得宠的夏柳儿毁容?
但这事,她完全无从辩解,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子清端来了药,让她趁热赶紧服下,大概是怕她因这事烦心,又劝道:“咱们是当家夫人,任她跳到天上去又能怎样?夫人赶紧生个嫡子,才是要紧的。”
薛宜宁看着那药,神情微微恍惚。
就在这时,院中传来动静,几人抬头,只见骆晋云自院外进来,缓步走到桌边,一动不动看向她,脸上带着微怒。
薛宜宁心知他为什么事而来,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温声道:“夫君。”
骆晋云看一眼她面前的药,将之前的微怒略收敛了下,问她:“喝的什么药?”
薛宜宁还没说话,子清连忙回道:“是调理之药,补身子的。”
说调理,骆晋云便大概猜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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