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系着的红绳很快被烧掉,两枚玉却一直好端端的,安稳躺在通红的碳火上,不受影响。
玉是不怕火烧的。
“我出门了。”骆晋云说着,拿了斗篷,从碳盆旁经过,走出门,踏入雪中。
她转身看向他远去的身影,随后回过头,又看向碳中的玉佩。
呆呆看了许多,她拿了拨碳的火钳,缓缓拣出几截碳火,往玉佩上堆,让那对玉佩埋入碳中。
玉不怕火烧,但烧久了,也会裂的。
薛宜宁出嫁时,带了好几大坛多年陈酿的竹叶青,以往都封在地窖中没管,今日拿了一坛出来,温好了等骆晋云回来。
不曾想,按以往他下值的时间,多等了一个多时辰他都没回。
直到天黑,随他出去的小厮才回来禀报,将军同旧友出去喝酒了,今日不回来吃饭。
薛宜宁静静坐了一会儿,轻声道:“知道了。”
她转过头,看向屋中那燃了一整天的碳盆。
里面那对玉佩,不知是和碳灰一起被丫鬟清了出去,还是依然躺在里面。
院中又下起了雪,那株红梅也开了,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里,哪怕入夜也掩盖不了它的妖娆。
骆晋云正坐在水云楼里,与肖放一同饮下一杯酒。
放下洒杯,肖放说道:“刚见你时,你十七,才入军营两年,而我,二十五,已经在里面厮混了六年。但我那时就知道,你一定会立大功,会做将军,会当上大官,所以,我要和你结兄弟,早点攀上交情……果然,我看得很准。”
骆晋云笑起来。
肖放继续道:“你骑射比我强,脑子一个赛我两个,所以我虽比你年长,却心甘情愿听你的。那年你因为弟妹而放走那裴世子,我一声也不吭,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这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我敢肯定,瑞王已经拿到了证据,那天我们带的人,还有那个戚进,他一旦出手,你便完了!”
骆晋云回道:“敛之,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我现在回去,一刀杀了她,当年放走裴隽之事,便再不能掀起风浪,可是……我手中的刀,难道是用来杀妻的?若我这样做,那便不是我了。”
“可……”肖放痛声道:“可弟妹,她心里在意的也不是你啊,你这又是何苦!”
骆晋云不出声,半晌才道:“不管她在意的是谁,她嫁的也是我。”说着他看向肖放:“人各有志,你加入瑞王一党,我无话可说,也感激你今日这番肺腑之言,但我意已决,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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