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给克鲁克山喂牌,而且第二圈还喂了克鲁克山和亨特拉尔先生两个人,两副牌过后她就几乎把筹码输光了。
所以他无奈解释道:“詹姆斯,你明明也看出来她只是不会打牌,就像不是所有荷兰人都会种花一样,也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会打麻将。”
“你虽然只有一半中国血统,可你在这上面很有天赋,不过你本来就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有天赋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欣赏你,”亨特拉尔先生拍拍克鲁克山的肩膀,“既然她是你主动邀请的客人,那么关于她想要和我谈的事情,我会参考你的意见。”
克鲁克山并没有打算给出任何参考意见:“我没有意愿左右你的决定,她只是老珍妮的房客而已。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能建议你在和她谈过之后自行做出决定。”
听罢克鲁克山的回答,亨特拉尔先生意外地挑挑眉。
这时亨特拉尔太太亲自端来了美酒饮料,客厅里有一台老式的留声机,里面的黑胶唱片放着陈家蜜没有听过的爵士乐。亨特拉尔太太朝克鲁克山伸出手,克鲁克山便接受了她的邀请和她在客厅中央跳起舞来。
亨特拉尔太太是一位年长而富有魅力的女人,身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居家长裙和克鲁克山互动亲密,好像一家人一样。虽然她整晚没有彰显女主人的强势存在,但就像陈家蜜毫无理由地怀疑亨特拉尔先生知道她的来意,她几乎可以确信亨特拉尔太太和亨特拉尔先生一样,在听到她的自我介绍之后就知道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所以亨特拉尔太太把克鲁克山支开共舞,也许是故意给陈家蜜的机会。
陈家蜜捧着气泡香槟的酒杯,壮了壮胆子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可以和您谈谈吗,亨特拉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