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吓得脸色一白,只见满地碎瓷,一个粉蓝锦衣的贵公子双手着地,嘴巴张得O圆,却没有叫出声来,眉毛扬得高高地,又惊又喜地望着她。
这公子正是昨日在谢府要她表演隐术的二公子。面儿连忙拱手赔礼,“二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旁边两个深蓝色锦衣缠黑腰带吊红木牌的奴才,一个搀扶地上的人,一个拔出把剑,指着面儿恶狠狠地大骂,“走路不长眼睛?你赔得起这摔碎的古玩瓶吗?”
面儿看眼满地碎瓷,怔了怔,这瓷瓶不会真的很贵吧?
欧阳真起来,呵呵地笑着直摇手,“不妨事,不就是个瓶子。我没吓着面儿姑娘吧?”
这二公子是个好说话的人,面儿心中略略放心,想问这古董值多少钱,以后好赔他,转念一想,若真太值钱,恐怕赔不起,如果不表示欠意,又极不合理,便嘿嘿地冲二公子直笑,“这个……这个……”要赔人家古董的话不敢轻易说出来。
那骂人的长得有些粗壮,有二十六七岁,对二公子道,“二公子,你可不能心善,就这么便宜了她。这古董怎么都值三千两银!若是大公子知道古董给人打碎了,却没赔钱,还不把我和能哥一剑劈成两断?”
另个有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尖嘴狐腮,急忙道,“二公子,就是,若是不让她赔我们钱,古董又没拿得回去,大公子非一剑劈了我和干弟的。”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
“这破瓶子要值三千银?”
“博古堂是欧阳家的,人家要说值三千银,你能怎么的?”
“可怜面儿,把自己卖了,卖十回只怕都赔不起。”
“要赔,两人相撞,一个负一半责任,不该面儿一人全赔。”
街上的人几乎都认得面儿,不少人在边上帮着她说话。
面儿心中格愣一下,二公子好说话,这对奴才却不好说话,怎么办,就是赔一半的钱她都赔不起。王久一家伏法后,她从东厢屋里挖出来的银子总共不过二百两,加上昨天欧阳真打赏上的,和自己手上流通的银子,不过三百来两。一时间,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陷入尴尬之中。
叫能哥的奴才名叫欧阳能,上前拉着面儿的衣袖大闹,“姑娘,你得赔我家古董的钱,若不然,我们只有见官了。”
“姑娘,你赔不赔钱?”另个叫欧阳干,是二公子的保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