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
这两位暗卫对他都没有杀气。
他知暗卫不敢伤他,索性提了流霜,直朝着天玺帝去刀。
流霜刀锋,毫不留情。
天玺帝步履平稳,料定燕熙伤不到他,他波澜不惊地坐到乾清宫中殿的正位上,看燕熙逼得两个暗卫不得不用上重招,他打量着儿子的武功,像是很满意,微抬下巴说:“皇帝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我的暗卫必定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莫说你,便是宋北溟来,也难保能全身而退。”
燕熙确实从未遇到如此没有破绽的对手,好在暗卫有所顾忌,燕熙又挑中一个空隙,对天玺帝又出一刀。
逼得暗卫只能以臂格挡。
夜行衣滴落血水。
天玺帝被燕熙的刀风扫到,他偏开头,面色在那一刻变幻莫测,似暴怒,又似有些难过,但他一贯喜怒难测,这表情一闪而过。他在转回头时,又是那个冷漠的帝王,兀自说起:“有一句话,汉临漠说的很好,‘师父不要你天下无敌’,做皇帝不必事事做到第一。你文是第一,武也要第一,可这能让你当上皇帝吗?”
燕熙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身边没有天玺帝的探子,是以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生起多少波澜。令他愤怒的是天玺帝的轻漫,他回刀立在殿中,注视着天玺帝说:“为何不能!我现在能用刀来指着你,靠的就是我的文武第一。”
“非也。”天玺帝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1,你是朕的儿子,靠的是朕的支持。要做皇帝,若是想着事事争第一,面面俱到,疲于案牍,累于俗物,得不偿失。你这个太子殿下,能站稳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你事事第一,而是因为你文有商白珩,武有宋北溟。你有文武状元死心踏地跟着,也是你的本事。这一点,倒是随了朕。但是,你别忘记了,这些,也是朕的支持。”
天玺帝说得如此轻巧,在燕熙看来简直无耻至极。
他气得冷笑,扶刀质问道:“陛下竟然还敢说支持!我少时被羞辱,在皇陵时被刺杀,你管过我吗?我好几次差点死掉,陛下在哪里!管过什么?!”
“你也说了,是差点死掉。最后不是没死吗?”天玺帝轻飘飘地说,“你以为周慈去皇陵医治你,朕不知道?若非朕装作不知,默许他去,你这个七皇子早就死过千百回了!”
燕熙感到恶心,天玺帝这般的自以为是,却是他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他在恶心之余还感到难过,他对这个父亲最后那一点点期待,也被磨灭了。他的神情愈发冷淡,流霜扶在身侧,讥诮道:“陛下万事在握,无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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