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爱意。”
英珠跪直身子,迎着即将暴怒的天玺帝说:“您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娘娘在您身边受尽苦楚,正常人经历那些,都不会爱您,娘娘忍耐了您十几年啊,您凭什么认为娘娘会爱您!”
天玺帝却没有像英珠料想那样发怒,而只是盯住了他,逼他改口道:“你胡说!朕命你重说!”
英珠既已定了死志,便无所畏惧,他仰头直面道:“娘娘可有留下任何给您的东西或是遗言?”
“她只是走得仓促。”天玺帝大约自己也想过千百遍,是以对此并不意外,而是以一种明知自欺欺人的语气说,“不对,她还给朕留了双鱼玉佩,那玉佩的意思是‘微雨燕双飞’,她还是想与朕双宿双飞的!”
“那是留给殿下和公主的。”英珠残忍地纠正道,“大约也存了对儿女的私心,想以此让您顾及娘娘的情分,照顾一双儿女。您贵为天子,却是最可悲的人,没人爱您。”
“既然如此。”天玺帝竟然仍未被激怒,而是露出释然的神情,他突然握住英珠的手,照着方才停住的位置,朝着自己心口用力地扎进去,“你来陪朕赴死罢。”
英珠杀姜皇后时,残忍地划了上百刀。可此时他被动地刺出了天玺帝的血,这让他始料未及,他见着帝王的血,竟是骇住了,慌乱地松了手。
天玺帝用力地攥紧英珠说:“不许走。”
英珠力气远不如天玺帝,一把跌落在天玺帝的怀中。他泪眼朦胧,面色吓得发白,在惊惧和哀凄之下微微颤抖,这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格外地像唐遥雪。
连那惶然不知所措的眼神都像得出奇。
“雪儿。”天玺帝望着怀里肖似的脸说,“是你来接我了吗?”
“是啊。”英珠仓促地适应了方才的变故,他心潮起伏间知道天玺帝又把他认作了唐遥雪,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混乱的场景和天玺帝古怪的狠戾让他生出杀意,他用力地拔出了簪子,朝着同样的位置,再狠狠刺入。
这一簪比之前的更深更致命。
天玺帝胸前顿时血流如注。
龙袍洇开大朵的血花。
血从衮服正中央的龙首上往外洇去。
天玺帝却似不疼般,露出解脱的神情,他轻轻地推了一把英珠说:“走罢。”
英珠跌出天玺帝的怀抱,神色哀伤,他不懂为何之前天玺帝还要他陪着死,现在又不要了。他不禁难过问:“您不要我陪您了吗?”
“和你一样,朕也不喜欢你。”天玺帝因失血过多,声音在变低,“朕不用你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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