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宋北溟说,“朕身无长物,左思右想,只好亲手做个不值钱的玩艺儿给皇后,还望皇后不弃。”
“求之不得。”宋北溟轻轻吻了吻燕熙说,“这玩艺儿就是陛下,本宫只要离都,便日日将它带在身边,有它在,如陛下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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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已过。
第十五日,除夕。
按大靖律法,这日也要早朝,只有初一才能休沐。
燕熙在现代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最后这场朝会燕熙仍是如常亲至。
朝廷们今日总算晓得体恤陛下辛苦,没出什么难题,朝会很快结束,一派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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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燕熙单独留下了内阁。
这个密会,连宋北溟都不叫参加。
密会上,商白珩呈出了按燕熙之意拟的遗诏。
内阁传阅之后,顿时哭天抹泪:“改元在即,新帝风华正茂,不可提此不吉之事。”
燕熙说:“国本乃江山稳定、四海升平之本,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早做打算,有备无患。”
商白珩对燕熙寿数心里有数,他原想着还有几年,也没往时日无多去想。
小年那日燕熙请他拟遗诏,他便开始忧思如潮,今日见燕熙于新岁前就急不可待地将遗诏传与内阁,心中更是不安。
他忧心忡忡地望着燕熙。
燕熙对老师回以一个宽慰的笑,又看向众臣说:“朕躬安,老师和诸位爱卿不要忧虑。”
梅辂、裴青时、孙昌和周裕见陛下脸色红润,身强体健,又听说陛下刀法天下无敌,连皇后的悲风也讨不到流霜多少便宜。他们一遍遍想着陛下如何强大,通过燕熙强加给他们的表象进行心证,逐渐安下心来。
“只是,”梅辂谨慎地提醒,“此遗诏只定了摄政王,未定储君,又该如何操作?”
“届时皆由摄政王定夺。”燕熙起身不欲再谈,“摄政王要自己登基,或另觅储君,皆由摄政王做主。如今的海宴河清,并非朕一人之功,他做了多少,你们心中皆如明镜。朕膝下无子,若朕去了,谁说了算,你们要心中有数。莫要被乱臣左右,也莫要包藏祸心,若敢做乱,朕自有办法收拾你们。谨记!”
内阁成员被敲打得跪了一片。
他们心中打鼓,眼见陛下不肯再议,便想着时日还长,再寻时机劝罢。
只有商白珩怔怔望着燕熙离去的身影,面色苍白地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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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方过午时,燕熙猝然怔住。
他当时正在看梅花,却陡然闻到一股油墨香,印刷书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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