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赤色锦鲤没了踪迹,璃央有些失落,嘟囔着:“每次都这样……”
近百年时光,连当日埋下的出云也早就被她开封喝尽,那个人依旧没回来,甚至没有回过凤岐山一次。望了眼凤岐山熟悉的风景,璃央自嘲地笑了笑。你瞧,人家为了躲你连家都不要回了,你却还是这么没脸没皮地一月三趟地往这里窜。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执着到如此地步。
“我先回去了,等到小九儿出关再来。赤,别老欺负池子里的其它小家伙。”璃央起身,掸了掸站在裙上的枯草,朝着莲池碎碎念。
“啪啦啪啦——”莲池的另一头传来几声鱼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像是在让她不要再罗嗦。知道它一定在躲在哪片荷叶底下偷偷看着她,璃央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璃央才刚离开,就有一人从青空飘然而下,落在她之前所站的莲池边。火红广袖堪堪垂落,一头银丝如从九天倾泻而下的银河,归来之人正是凤兮。抬头望着璃央离去的方向,凤兮双眉微蹙,浅棕色的眸中流动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那日,他离开凤岐山后便动身去了天山,这是他四千多年来第一次回到天山。白雪皑皑,玄冰如铁,刺骨的寒气依旧,重夙也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唯有伊人不再。
他问重夙,湮妃是不是回来了。
除了摇头,重夙只留下一句话:“你若连她都无法认出,又有何资格再谈爱她?”
他不知道摇头是指湮妃还未回来,还是连重夙也不知道。但是重夙说的没错,如若他连湮妃都认不出,又有何资格言爱?
他是曾在璃央身上看到过湮妃的影子,可是除此之外她们再无任何相似之处。
璃央不是湮妃。他本该清楚。
回到元华山,璃央就见到了等她的项城。槐金树下,项城一身靛蓝长袍,浓眉舒展,冰蓝双瞳纯净无华。见她归来,项城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回来了。”
“嗯。”璃央走到他身前,冲他微微一笑。
当初她让项城不要再来之后,他就真的再未踏上元华山一步。然而自从得知她开始酿酒之后,各种酿酒材料就被他从各个渠道被源源不断地送到她手上。时间长了,就算是脸皮极厚的她也觉得实在太过意不去,亲自去了趟百威山。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项城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她的伶牙俐齿都变成了笨口拙舌,大半天都没有把想说的话给说清楚。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
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哑口无言。因为那双眼睛在说,我不会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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