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已经被指甲给掐出血来。小心地把手掩在袖子下,璃央转过头发现项城不知在想什么,看样子应该是走神了。
“项城。”璃央叫他,语气与平时的一般无二,“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点困。”
项城回过神,抬眼发现璃央的脸色有点发白。这些日子,她……项城心中一痛,没有继续想下去。站起身,他温和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璃央微微笑着,那双充满了关切包容的冰蓝色眼睛,让她温暖。
项城走后,璃央脸上的笑立刻被沉重所代替。自那次醒来之后,这是第五次了,这种毫无预兆的昏眩。不单如此,自那日起她每天夜里都会被亢长奇异的梦境所困,日复一日,像是走马观花似的看到了许多,可是第二日醒来又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璃央躺在摇椅上,手抚着额头。也许,她该把这个情况告诉爹娘。
璃央正纠结着,一只灵雀从远处飞来,落到了她的手边。展开灵雀送来的大红喜帖,璃央如置身万年寒冰,冷得彻骨。手指一松,大红喜帖掉落在地。只见红色的烫金喜帖上描绘着一只夺目的金凤,他正展翅小心翼翼地护着身边的那朵莲花。
璃央没有动,怔怔地望着自己原本拿喜帖的右手,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摸向系在腰间的东洋缬珠。温凉柔和的东洋缬珠入手,璃央却是像是碰到了一颗滚烫的火珠,立即将手缩了回来。目光转移到滚落回身侧的东洋缬珠,璃央的心如同被割裂了开来,无可抑制的痛楚,连同冰凉刺骨的寒意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直到一滴泪落在东洋缬珠之上,璃央伸手在脸颊一摸,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地上那张大红喜帖更是刺目得让她无法呼吸。
凤兮,你何其残忍。
***
凤岐山后,白莲池畔。湮妃坐在白玉亭中,一动不动地望着一池含苞欲放的白莲。不久之前,她还只是它们中毫不起眼的一株。那样寂寥悠远的日子里,她只能日日仰望着他,听他抚琴,听他诉说。即便是知道没有可能,也无法抵制自己这颗已经跃动的心。
那个时候,她想,能够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就好了。直到……想起璃央,湮妃朱唇微扬,美目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算算时间,她的礼物,她该是收到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有多厌恶那个女人,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然而那时候,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费尽心机接近凤兮。刚开始,她只当是看戏,因为她知道凤兮是有多爱湮妃。不出她所料,凤兮果然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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