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老师的你,应该明白自己掛着什么样的职责,我了解你许多,你懂我在说什么的。」
我确实不该与学生有那样的互动,一律平等这种事,到底要如何实践?秉持古板性质度馀生,于我而言根本是荒诞愚蠢。
平衡都有倾斜的时候,人的偏心又何尝不是?
人与身俱来的情感这装置,连开关谁也找不着。
「我不认为对简意的偏袒,有哪里不对。」倘若能控制,我依然会顺其自然。
「但她不是你能选择的对象!」
「胖子,你难道从来不会想对某个人多说点话,多得知她的事,多倾向某项事物吗?」,我眼神瞟向白色天空翱翔而过的麻雀,「我们这个年纪,肯定都有过吧,喜欢不喜欢,明白不明白,总之……」
我轻叹,「我不是你最初认识的那个余泽墨了。」
「现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他声音坚定,「简意的路还长。」
「……」
「她未来还有更多的机会能去选择,而你不该箝制她。」
旅程的起步便注定要止步,那么打从开始就不该让她往我走近,我更不该跨步,说到底就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深陷泥沼中,被啃噬的压根不是身躯,而是心,才会偏了无法平衡。
胖子说的话,残忍,却真实。
「老师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是吗简意?温柔的人是你吧。
笑靨底下藏着你的心思,却不愿倾吐你的为难。
我抬眼,撇开了那不放过我的眼珠子,「知道。」
「……在还没开始以前,早点放手。」
而我放开了钥匙圈,若有所思,任凭那串钥匙清脆地敲下地面,替我敲开心里的僵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