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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由心生,人的眼睛会出卖灵魂,苏染染一直坚信这一点。
可是,她去看庄墨隐的时候,却看不出这男人有何目的,那灼亮的双瞳里,浮着几分忧色,像雾夜的月光,模糊地柔和着。
“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苏锦衣这样的妹妹呢?”苏染染指尖都缠了白布,像十个小萝卜。
“人的嫉妒之心,尤其是女人,非常可怕。”庄墨隐淡淡地说。
院中又传来宫女的声音,“万公公。”
“这是皇上赏给苏美人的。”万安的声音响起来。
庄墨隐立刻闪到了门后,苏染染看向窗外,只见宫女捧了一只小瓶过来了,德祥还坐在院中揉脚踝。
苏染染把瓶子给庄墨隐看,他看着瓶上贴的名字,又闻了闻气味,低声说:“是宫中特制的跌打烫伤药。”
苏染染抓着瓶子,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他,“庄夫子,你喜欢沫篱?”
“男女之间,也可有别样情谊。”庄墨隐摇头。
“呵,想不到在这里我还能听到这样的话,庄夫子,你可信吗?”苏染染又问。
“可信。”庄墨隐盯着她的双眼说,
“好,下月初九,我要离开。”苏染染坚定地说,就算是陷阱,结局是惨烈一死,她也要一试。
庄墨隐认真点头,和她一起把屋子里的狼籍收好。
远远地,传来了箫声悠扬,苏染染走到窗前,眺望乐声飘来的方向,半晌才说:“天又亮了。”
天亮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令她想像不到的刁难等着她,苏染染不想面对那些丑陋人心,在这地方,男人如兽,女人如蛇,咬她一口都是痛不欲生。
还有,十一天!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时,庄墨隐已从后窗离开。
德祥早就爬回他的破屋去睡了,还能听到他的哼唧声,宫女过来说他摔断了腿。
太监也要争强,也要争当总管,德祥公公辈份不低,甚至超过万安,是先帝时宠妃吉妃身边的人。苏染染能想像他所经历的一切,当初跟着主子一起辉煌,后来主子落败,他沦落成冷宫中人,吃尽苦头,当然想重新出人头地,要拼命抓到一切机会。
苏染染把慕宸殇赐来的伤药瓶子拿进他的房间,盯着他看了会儿,把瓶子丢到他的身上,“德祥公公,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你要为自己,我不怪你,只是若你敢害我,我也不饶你。”
德祥抓着药瓶子,嘴瘪了瘪,从榻上翻下来给她磕头。“请主子恕罪。”
“锦妃问你什么,除了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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