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门口,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踱步上了楼,果然不到房门口,隔壁寧非就听闻自己回来的脚步声立即出来迎接。他一扫之前的样子,微低的头,眼帘始终对的是秦离的胸以下,走到自己面前屈膝行礼,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詮释他的谦卑恭顺。秦离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望入那双凌厉感大减的双眼中,那里面有疑惑,有恭敬,有卑微,却没有刚才自己偷窥到的自信风采。这男人明明适合用那种自信、强大、蔑视苍生的神态高高站在神坛上,而不是这么卑躬屈膝地跪在自己脚下,叹了口气,秦离遗憾地放开,转身进了房门。
“主子,传膳吗?”寧非垂头低低问道。经秦离点头才躬身退下为他张罗吃食。这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第一影从,秦离不禁再一次为他的卑微感到惋惜,看着被轻声掩上的房门想,也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枷锁,血契吗……
片刻后陆续上来的餐点被小二摆在了桌子上,瞟了一眼一旁标准站姿的男人,秦黎示意他坐下。可是果然,这榆木疙瘩在某些方面出奇地不听话,让他坐吧,他噗通一声跪地垂头面无表情地严肃道:“属下不敢,请主子恕罪。”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够老实,自己真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带了某种名叫“跪的容易”的东西。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只差没跟当初在别院房间里那样膝行着伺候。影从在影卫里明明是最高指挥,在主子这里,影卫都没这么卑微,难道立了血契后,就奴化到这样的地步了?秦离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位给了他身体的前任,由于自己中意的影从在10年一度影从试炼的时候被寧非所杀,因此对这个长相比自己更像个一方霸主,性格也沉默冷酷的影从厌恶之极,而神族是有规定只有最强的影卫才能担任自己影从,虽然自己身为少主子,却是不能随心所欲更换的,于是就是无尽的刁难凌虐。而这些对于现在的秦黎是不知道的,身体的记忆如果不刻意去细细回想,是不会自动跳出来告诉他答案的。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秦黎觉得,也许前任用的法子才是适合他的。于是眼神一厉,突然周身弥漫一股肃杀地威压,寧非立时感到浑身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难以喘过气,且是主子做的,他不能运力抵抗,于是不到片刻就额际冒汗。“怎么?”尽可能的让声音显得阴沉。影从的训练是典型的工具培养方式,从小灌输的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主子命令他在胸口自插一刀,也是片刻不犹豫地坚决执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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