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也腻了这千篇一律的施刑过程,就渐渐不再这么折磨他了。只是一月一度的血契仍然不给个痛快而已。
整个晚上,秦黎就这么垂首看着静静躺在眼前的男人翻看着记忆中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再一次觉得,破除血契势在必行,这明明应该是一只!翔九天的鹰,却被折辱成了温顺的鸽子。看过记忆的他知道原身的感情,这个秦黎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如果是自己,就算感情不明确,然而只要开始在意了,就一定会先将对方困于自己笼中,等自己弄清楚再做决定,而不是到了事情无法挽救的时候通过报复毫不知情的旁人而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当然,这也跟这个时代的背景有关系,寧非尽管在炎修宫地位非凡,然而,相对于真正的主子秦离来说,也只是一条贵宾犬而已。
当寧非睁开有些模糊地眼睛,发现房间的窗紧紧关着,可是从缝隙处泄露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吃惊地翻身而起,除了有些疲倦外,身体已经毫无疼痛不适,又熬过了一次血誓,可是寧非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惊慌地起身着衣,天机阁的请帖时间是上午巳时,可打开房门看这天色已然是晌午,难道主子是自己去了,还是被遗弃了吗?怔怔地扶着房门,寧非心中涩然,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阵阵灌入,生生在这初夏感到寒冷。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眼前的光亮,抬头一看,只见本应该早已经离开的秦黎端着一个盘子站在眼前,也许是身体初醒一时反应不及,也或许是对现在所见的人太过惊讶,寧非反倒木然地毫无动作,倒是眼前的绝色男子露出寧非很少见到的暖暖微笑,只听他说:“醒了啊,再休息一会喝点粥。”说完手自然地搂过寧非的肩将已然傻掉的男人带入房中,轻使暗劲将男人压坐在塌上,然后端起盘中的那碗粥,勺子搅了搅后递送到男人唇边。
这一系列行为让寧非脑子真正成为一团浆糊,只一口一口吞下递送来的粥,至于味道恐怕他根本想不起来去品尝。等真正回过神时已经见自己那位风华绝伦的主子端着喝完的粥碗转身走开的身影,是了,他想起血誓后主子说的话,原来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吗,这样这段时日不合理的亲近也有了解释。想必主子是忘了前任影从死于自己之手的事了,也忘了对自己的厌恶了。突然心跳絮乱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想法太大逆不道,然而情不自禁的希冀油然而生,是不是,是不是他可以期待以后主子就跟对待前任影从那般对待自己?不,他并不敢那么奢求,他只要能不被排斥不被厌恶地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他就够了,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此时不敢置信、又有些狂喜与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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