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进来了?连个声音也没有,倒是吓人一跳。”
“我进来时你睡着,怕吵到你便没敢弄出声音来。你这一觉倒是好睡?”宝玉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带着伤感,黛玉一看便知,于是挣扎着坐起来,靠着背后的引枕问道:“你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伤心呢?”
“我刚去了大老爷那边,迎春二姐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是孙家,原来跟我们家也不是什么世交,不过是前些年因巴结着咱们国公爷才拜在咱们门下,据说他们家非诗礼名族之裔。我瞧着老太太的意思不怎么愿意。无奈大老爷看上了那孙绍祖,老太太便不好多说,如此这事便算是定了下来。”宝玉说着,又连声叹息。
黛玉知道他的心思,但凡女儿家出嫁,在宝玉的眼里便如下地狱一般,所以他才会如此哀叹。只是如今听宝玉的话,那孙家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迎春二姐姐若是真的嫁过去,又不知结果如何。也陪着宝玉掉了几滴眼泪。
届时紫鹃进来,看见二人对坐着流泪,便嗔怪宝玉道:“二爷一道早的跑来,对着我们姑娘伤心,敢是诚心呕着我们姑娘罢了?”
宝玉听说,忙陪笑道:“哪里的话,怎么敢诚心呕着妹妹?”于是便随手拿了帕子拭干了眼泪,起身去外边椅子上坐了,等紫鹃服侍黛玉起床。
黛玉因问起昨日贾政以文会友的事情,又问宝玉可做了什么新鲜的诗文。宝玉便高兴地说道:“昨儿可是得了个彩头,老爷也高兴地很。”
“是吗?那你把你的好诗文念来给我听听。”黛玉便有了些兴致,一边穿了衣裳起身,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紫鹃给自己梳头,静静地听宝玉把那首《姽婳词》一句一句的慢慢吟诵出来。
开始的时候黛玉还默默点头,觉得宝玉的诗虽然不够精致,但总还有些思想。但到后来听到:
“星驰时报入京师,谁家儿女不伤悲!
天子惊慌愁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
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
我为四娘长叹息,歌成余意尚傍徨!”
这几句的时候,黛玉的心便突突直跳,顾不得紫鹃正在给自己绾发髻,急忙回首,看着宝玉,良久方道:“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怕什么?我也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宝玉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然坐在椅子上,闲闲的看着黛玉,又笑道:“你也太惊慌了,这不过是老爷闲来无事,跟那些老学究们一起寻些乐子罢了,那里就能真的怎么样呢?”
黛玉犹自胆颤心惊,摇头说道:“事情未必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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