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抓住他的胳膊猛烈的摇晃着质问:“你胡说什么?”
水溶回神,却发现梅翰林的公子梅瑜泽的脸近在咫尺,一脸的好笑和不可思议盯着自己。
“呃?我说了什么?”水溶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众人。
“溶弟,原来你不好女色,却喜欢男人?”李云绶狂笑,然后推着梅瑜泽说道:“我北静王多年来守身如玉,就是等的你呢,你今晚别走了。好好陪陪王爷!”
“呃?这……”梅瑜泽无奈,原本他就来的晚,这会子又被人捉住说这等笑话,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瑜泽,走吧,咱们回房。”水溶原就倦了,不愿跟众人再嘶闹下去,于是拉着梅瑜泽离席而去,转入屏风之后。
“嗨!我都被你害死了!”梅瑜泽跟水溶从小亲厚,因见他这般落寞,又不忍心离他而去,便随着他去了内室。如此一来,北静王爷断袖之癖便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各大王公贵族之家的公子们,纷纷传扬开来。而且那一段时间,梅瑜泽也的确跟长在北静王府一般,和水溶一起同吃同睡,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也不能怪那些浮华浪子多想。
如今梅瑜泽已经成婚,但众人传言,梅瑜泽跟新婚夫人薛氏感情平平,相敬如冰,可见梅公子心里惦记的还是北静王。水溶和梅瑜泽清者自清,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在意,依然亲密如初。今日雪夜造访,又拉着水溶对弈听雪,水溶方才有刚才那句感慨。
而梅瑜泽也不在乎,只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般,吩咐管家倒茶来,自己便坐在炕上,落一白子在棋盘的正中间,等着水溶。水溶只好执黑子抬手落子,轻声笑问:“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今晚倒是霸气起来?”
“风云变幻,需得霸主横空。梅瑜泽不才,今晚倒也放肆一回,以试霸主。”
“恩?”水溶警觉的抬头,看向梅瑜泽,却见他神态平静,波澜不惊。于是便接着落子,淡淡的说道:“霸主也要懂得隐藏,否则树大招风。况且如今只是雪夜,隆冬季节,再寻常不过的天气,如何能谈得上风云变幻?”
“自来瑞雪兆丰年,但这瑞雪也要分情形。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底的天气,这样大的雪下了一整天,听说京城里老百姓的房子都压塌了十几座,数百口难民于大雪天无处藏身,今儿一天便冻死了十几人。你说这雪是瑞还是不瑞?”
“我朝年年春旱,春荒之时逃难者又何以万计?有此一场春雪,只怕正是天下苍生之福,区区十几人的性命,跟上万人来比,却也算不了什么。”水溶神情自若,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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