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啪的一下给了他一记耳光,“无耻!”
十岁丧父,十二岁承袭北静郡王之爵,水溶便一直高高在上的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怕他,畏他,下人们见了他如林中百兽见了老虎,母妃疼他从来不曾大声斥责,就连太子也对他忌惮三分。长这么大,水溶却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耳光,且是被一个自己救回来的女人。
屋子里静的吓人。
水溶就这样直视着眼前的人,愤怒和争吵让她的发髻有些散乱,碎发因额角的细汗而黏贴着,因为羞涩或者愤怒的原因,她的脸上泛着桃色的红晕,比起原来的苍白,更加妩媚动人。许是因为打了他一巴掌,身上的力气用完了,她有些站立不稳,所以抬手扶住边上的屏风,低着头,喘息着,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小兽。手腕上一大块淤青正是刚才水溶用力捏出来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原本以为他会暴怒的,并且一怒之下或许会直接掐死自己,又或者自己根本不配他来动手,而是由着下人拖出去,打一顿,或者卖出去。总之黛玉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仿佛立刻就要赴死一般。
抱了必死的心情,她反倒无畏了,慢慢的抬起头来,扭过脸看着站在原地的水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像是一尊雕像,就那样盯着自己,不怒不恼。
“死活全凭王爷处置,这条命原就是王爷救的,这会儿拿了去,黛玉亦没有怨言。”黛玉被他盯得不自在,又扭过脸看向别处。脸上带着倔强的表情,倔强的又让人心疼。
“走吧,我的金丝雀儿。”水溶心中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被浇灭,她手腕上的淤青甚至发紫,被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和因气愤而泛起红晕的粉腮,让水溶的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刚才那一巴掌根本就没有打过一样。说出来的话也多了几分无奈和宠爱。伸手牵过她的素手,转身出房门。
没有看到他的愤怒,黛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莫不清楚水溶心中所想,便犹豫起来。心中的怒火便随着刚才的耳光和他不在意的态度消散了大半。此时手腕又一次被他握住,却没有预期的疼痛。黛玉不再拼死挣扎,只是皱起眉头,抿着嘴唇,低着头,把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虽然没抽出来,但却让水溶再次转身,看着穿一件浅橘色一斗珠儿的对襟褂子的她,皱起眉头问道:“唔……斗篷呢?”
杜鹃等人原在屋门口候着,但听里面水溶问一句:斗篷呢?便急忙进屋,头也不抬的拿过那件簇新的樱草黄团花缎面白狐皮里子斗篷赶忙给黛玉围上。左右端详了黛玉的妆容,觉得不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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