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紧张的,都走到这一步了,谁能不在意结果?”纪少怀话说得明白坦荡,杜盛隆心中一堵。
这么说来倒像是他装腔做势,故作不在意了!
杜盛隆确实很在意,他就想着能否压过季少怀一回,他语气不自觉的阴阳怪气了起来,“少怀长得好看,怎么样都会有个探花郎。”这话听起来是恭维,可内容就让人喜欢不上来了,纪少怀没有搭话,他胃里像是有蝴蝶在扑腾着,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难受,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他可不接。
杜盛隆还想再说两句话,可是穿着枣红色的官员捧着弥封的黄纸鱼贯而过,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黄只给吸引去了。
靖国放榜,会从三甲开始贴,三甲贴完贴二甲,一甲榜从第六名开始贴,每贴一个人名,会配上唱名、点灯燃烛等等的活动鼓动群众的心理,也让考生充满了期待,殿试基本上不会无缘无故把考生刷下去,可是排名直接影响了授官,是以众人还是万般企盼。
每放一个人名,都要誊写在黄纸上,一甲的榜单更是直接写在金箔上。写好的人名要先请主考官过目核对,再贴上红色的弥封,最后在众人面前揭晓,贴在那高墙上受众人瞻仰,实打实的金榜题名。
二甲三甲的榜单贴上,喜极而泣的有,失望的也有,一甲的榜单上仅有六人,从第六名开始贴上去的时候,四周人声鼎沸,这是靖国百姓最津津乐道的一块,那说书先生已经引颈企盼,等着写出出彩的故事,在酒楼说予大众。
第六名的进士是一名大约二十岁的青年,身姿清瘦、相貌普通,罗家家丁一看到他的名次,立刻有了动作,罗家在顺天是排得上前十的商家,许是已经与这名青年相看过了,那雄壮的家丁半点不啰唆,人往肩上一扛,扛着就走了,四周围观的民众喧腾不已,此一插曲,增添了几分热闹和刺激。
第五名是个牛山濯濯的老者,自然没有人上前捉婿,老人家四下张望,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秃顶,看着很遗憾的样子。
第四名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相貌平庸的男子,一朝高中,一样是炙手可热,五六个家丁围住了他,那人恐怕是庶族出身,没有几个护卫,只带了一名书僮,他脸上写着说不出惊惶,嘴里不住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哎哟!”在靖国榜下捉婿是时有的事,官府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寒门出身的士子如果没带几个人就来看榜,通常就被看作有意寻找个“有钱”的岳丈,当街被抢走都不会有人去救。
在只剩下前三名的时候,众人心也被吊到了高楼顶,风一下一下的吹着,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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