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递了她一个信封。
正在灯下为他缝补战衣的蓝晴诧异地抬眸,“我的?”是哪一个朋友如此神通广大把信寄到前线来了?
“嗯。”像个下班回家的新好男人,风清扬倾身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然后走到屏风后换下身上沉重的铠甲。
儒服的轻便好比一下子少了几十斤的负担,风清扬舒服地伸了伸懒腰。一出来便见她对着那信皱起了眉,他下巴靠上她肩窝,懒声道:“怎么了?”
随手搁下信纸,蓝晴略显疲惫地动了下姿势,改而搂上他的腰,声音满是懊悔,“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对还是错。”
风清扬将她抱到怀中,她也乖乖地任他摆布。
垂眸看着她的无精打采,他轻笑,“你指的是哪一桩?”她掺和的事还挺多的,一时间他还真捉不住准头。
“还不是那一百零一桩。”郁闷地将小脸深埋进他襟前,她唉声叹气,她干嘛要这么自找苦吃啊。
风清扬习惯性地抚着她的发,至今仍是不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摊牌?”
老实说,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把这两人送作堆?姑且不提他们相对的立场,单就性格而言,一个城府深、野心大、不苟言笑,一个满腹心酸往事、温婉少言、看淡世事,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鸳鸯,好吧,就算这些通通不管,可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摆着啊,这种社会、如此悬殊的身份,难道还不够说明情况?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孩又温柔又漂亮又善解人意,干嘛要便宜帝家侯爷,他可是巴不得帝思远早早见先帝的好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有情人终成眷属啰。”看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却总是委委缩缩的望而却步,要爱不爱的,他们不急,她这个旁观者可是迟早得内伤。立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这些又不可以吃。
单手搓了搓下巴,风清扬怀疑极了,“有情人?”他怎么从来没有这个感觉。
直起身子,蓝晴十分笃定,“是的!凭我蓝嬷嬷多年来阅人无数的丰富经验,这个是绝对不会看走眼!而事实证明,”她瞄了瞄桌上的信,“我是对的。”
叹息地拍拍她的头,“既然如此,你还纠结什么?”
“唉,我忽略了这个时代的社会文化。”双肩一塌,她整个人蔫了。可恶,他们就不能给一个来霸道无情些吗?!
“别烦恼了。”风清扬安慰地亲了她一下,很是看得开,“是他的终究是他的,缘份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大家自求多福吧。”
她也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