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叙述,“在朝廷派军之前,我们已经商议妥当,那次风清扬受伤,我们便顺手推舟,从我病危的战报发出盘龙时,我已经秘密回京,现在躺在军营里的只是一个替身。”
“这可奇了,我的人确定看到的是你,难不成见鬼了?”
帝靖言微微一笑,“那只是易容术。”多亏了蓝晴的及时出现,否则他得改为背部受伤,铤而走险了。
“很好。”易容术,他还真输得冤枉。
不管他瞬间变得阴沉的脸色,帝靖言继续道,“我回到京城后发现你已经开始行动,你安排在市井行业之中的人手已占了京城泰半人数,说实话,皇城的精兵远远不够,而最近的镇国将军又在数百里之外,若靠他们一则劳师动众,二则也会打草惊蛇,所以,我找上了冯大人。”
帝繇挑眉,竟带了点笑意,“他还有兵?”
“他的大部分兵力自然是被你挖了去,可早年在他麾下任职而今拜官封爵的并不在少数,而且这些人哪个手下没有百来个家丁护院什么的,再加上我带回来的一队精兵,胜负自然不相上下,你太大意了,只瞻前忘了顾后。”
默默思索了一会,帝繇垂眸低笑,“好一招请君入瓮,皇叔好耐性。”
“对象是你,我们不得不加倍小心。”谁敢跟他这个一天到晚玩心机的奸商掉以轻心,他们也很无奈的好吗。
“不过,”帝繇斯文一笑,“救了京城,边关可就鞭长莫及了吧。”也好,总算是各有所失,不算太彻底。早知道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粮草全部下毒清了他们,啧,失算。
闻言,帝靖言怒气稍现,沉声道,“粮草途中被截确是出自你手?”
帝侯爷回答得很爽快,“正是。”
“粮草现在哪?”
诧异明明白白地写在俊脸上,“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
想着边关战事,看着眼前全无悔意的皇侄,帝靖言沉痛地规劝,“凤锦,看着你还唤我一声皇叔的份上,收手吧。”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在我是你皇侄的份上收手呢?”
帝靖言为之语塞,帝思远看着清得差不多的战场,缓缓道,“雨天行人不多,你的行动也不大,目前城里的百姓都不清楚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对外宣称只是例行演练,你还是你的记国侯。”在这个优秀的兄长面前,他无法用上那个尊贵的自称。
帝繇却毫不领情,很想看看这个小弟的底线,冷声一笑,“我可不保证没有下一次?”
“如果皇兄有兴致,小弟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