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年光阴他却已疲惫不堪,支撑着他走下来的是先人殷切的期许,还有一点不敢承认的奢望。
安稳的朝政在今年有了变数,外有呼尔萨,内有帝繇,尽管他对这内患深感痛心。如今一切都回复平静,呼尔萨短期内绝对没有那个力量那份胆量再犯,事实上,呼尔萨已经派使者来朝明言对天朝俯首称臣,今后每年会给纳进贡,他同意了,他不是个赶尽杀绝的皇帝,他不喜 欢'炫。书。网'杀戮,他只想固守他的一方太平,他没有秦始皇对河山版图的远大抱负和野心,他只希望在他的统治期间能够天下太平。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哪里,他没有跟皇兄一样的雄才大略,他无法不承认,他确实比不上皇兄的优秀,论心机论谋略论胆色,他都逊色几分。
这些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外忧内患是否已经验证了那位先知的笺言?是否说明他期待的那一天终于不远了?
沉甸的心蓦轻了几分,没错,即使在兵困皇城的那一刻,他心头都隐隐有着一份不该有的兴奋和窃喜,甚至,他知道就算最后没有帝靖言的出现他也不会不甘,他有的是解脱,纵然免不了痛心和一点遗憾……
遗憾,真让人难以启齿的思绪。忘不了,当危机解除后两人相见的那一刻——仿佛已走遍了千山万水历尽生死后那份千年相思重遇的激动,他清清楚楚的在那人眼中看到了这份令他觉得奢侈的温暖,他眼睛眨也不眨,他甚至一时激动得有了落泪的冲动。虽然他知道这样很荒诞很不合纲常,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留住这份感动,他真切的感觉到两人的心在那一刻紧紧贴近。然而那人终惊觉失态,端端正正地朝他行了大礼。一切又回到原点,着魔的心智被敲醒,他苦涩难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他无力与百官周旋,草草下了召,遵守他对帝繇的许诺,所有俘虏暂收监一年,之后逐出京城在他在位期间永不能为官,同时严令百官封锁消息,对外只称军事演习,不顾百官的劝谏,独排众议不对帝繇进行任何定罪。处理完这些要事,他硬撑着威仪退朝。直到御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心头已疲惫不堪。看着窗外艳红的宫灯,长阶上凌乱的脚步早已被清洗得影踪全无,鲜血早已混着雨水滑下宫阶消失在泥土中。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唇,这样的大动干戈,他们得到了什么呢?他得到了痛心,皇兄得到了失败。他突然感到懊悔,懊悔皇叔的救驾。按在窗台上的手蓦地一僵,他被自己这一荒唐的想法结结实实吓住了,他当真这么讨厌这个身份吗?
自九岁起,他便已被称为太子,他并不太理解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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