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唯有老三……看来我真就生了个犬子!”
奴兮一惊,连连劝说:“三皇子如今只有十岁而已……”
“十岁还小嘛?!”阿保机打断奴兮的话,“图欲十岁时早就文章书画无所不通,德光十岁时已是武艺出众,偏偏这个小儿子!最晚回来,居然一根柴薪都没有!”说着又看了看一边的薪柴道,“大儿巧,二儿诚,这小儿子,谈都不必谈!”
听着阿保机的话,奴兮突然滞住,想起以前书中所记,还记得那时自己看到白纸黑字上写的这段话的时候,只觉这小儿子着实无用了些。可是,可是今日耶律李胡明明已经捡好了两大捆的!
难道,难道都是因为自己吗?!自己日日想要育他向善,想要改变历史对他的评价,这些骂名……这些骂名难道却是自己给他的吗?!
这么想着,心里着实难受,奴兮张口便想告诉阿保机今日发生之事,可又突然想起刚不久前韩延徽说过的话,分析过的事情,便又迟疑了。这一迟疑,便就误了说话的时机。
阿保机已起身吩竹奴才们收起碗筷,整理营地准备回宫。
看着阿保机走出营帐,奴兮犹疑了下刚想伸手拦住阿保机,却瞥见韩延徽正看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路上,见阿保机轻阖着眼休息,韩延徽便稍稍降了马速,落到阿保机的华轿之后。
奴兮坐在韩延徽身前,心里不知怎的就憋了气,闷不吭声的。
拉开距离后韩延徽突然开口:“生气?”
奴兮闷闷的也不回答,默了半响方才道:“也不知是气你,还是气我自己。不知是气你明哲保身,还是气我自己何时也学会了明哲保身。”
闻言韩延徽一笑,又问:“你方才是想告诉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奴兮叹口气道:“可最终不也没说嘛。”
“你以为三皇子没有告诉皇上吗?还需要你再去说?”
奴兮怔了怔:“他若是告诉了皇上,皇上怎么会还那么说他呢?”
韩延徽摇摇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这个功劳他不想有人分享,所以定不会告诉皇上我的存在,如此,他一个平日娇惯的皇子,年仅十岁,要把你救上悬崖,还要抱你背下山,你觉得皇上会信吗?”
奴兮知道韩延徽说的句句在理,可还是忍不住嘀咕:“但是,有时候人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而且……”
“你偏偏要跟我较劲么?!”韩延徽摇头一笑,“那我就再跟你说明白一点,就算是真的,皇上也不会信。因为在皇上心里,他就是那个‘谈都不必谈’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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