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的神色瞬间一变,又马上恢复,抿了抿嘴看着奴兮道:“那只能下次了。”
奴兮连连点头,简直特赦令一般:“太子快去吧。”
耶律倍又看了眼奴兮,神色不辨,终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看了眼耶律倍身影,想着他刚刚的神色,他们母子的关系,已经开始日益恶化了罢……
一路魂不守舍的,下了轿子便直直往院子里走。
直到衾怡把自己拦下,奴兮才好像回过神。
衾怡担心的抚了抚奴兮的额,看她脸色微微泛白,怕是病了。
奴兮拉下衾怡的手问:“寄月呢?”
“在书房,先生最近好像遇到什么难事,却又不愿意说。”
奴兮点点头,随着衾怡走到回廊之上,突然又问:“项戎呢?”
“也在书房,先生一回来便叫项大哥去了书房。”
奴兮轻‘哦’了一声,又默着半响,方才开口:“扶我进房吧,我想休息了。”
衾怡一愣:“现在就休息吗?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不吃了。”
坐在梳妆台前,衾怡给奴兮卸着发饰,突然疑惑道:“小姐今日带的那个发簪呢?”
奴兮只觉浑身一阵冰凉,顿了半响转身看着衾怡说:“我用它……杀人了。”
衾怡自是一惊,不思议的看着奴兮。
奴兮低了眉,淡淡的一笑:“我又杀了我曾经救过的人,就像那夜一样!”
衾怡看着奴兮低头坐在那里,阴影打在她的身上,平白添了层霜华。她在阴影里轻轻颤着的身体,好像已经苍老的承受不了任何凡尘之事了,可偏偏她又那么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千年也不会被压垮腐化一样……
看着奴兮的样子,衾怡只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十年前初见的那个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真不知道,她遇到先生,是今生之幸,还是最大的不幸。
衾怡心疼的把奴兮轻轻的抱住,没有言语,只是一下一下抚着奴兮的发丝。
已是月亮初升。
只觉得被自己抱着的那个身体一直抖着,是那种不由自主的抖,无法控制。衾怡不知道奴兮有没有哭,她看不到黑暗里她的眼睛,她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只感觉那双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很久,屋里已经黑的只能模糊看清东西,奴兮才放开衾怡,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很平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不要告诉寄月,以前他不知道,现在,我也不想他知道。”
说完就径自起身往床边走,却在衣柜前停下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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