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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奴兮的执着,沉默半响,石敬瑭终是抿嘴点了点头。
得到石敬瑭的答复,总算稍稍安了心,奴兮抿了丝笑,却又突然疑惑的问道:“石大到底为什么突然病的这么重?”
听到奴兮的疑问,石敬瑭默了良久,方才看向奴兮微蹙了眉开口:“你老实回答我,他背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还有,他那一身的毛病是怎么来的?!”
奴兮一怔,原来,石大竟然一直没有跟他说过,是怕他的大人为他担心吗?!
想着,奴兮不禁开口:“在契丹这些年发生的事,石大到底对你说了多少?!”
石敬瑭微蹙了蹙眉,不知奴兮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并不开口回答,只敛眸看向奴兮。
看着石敬瑭闭口缄默的样子,奴兮也并不强求,顿了顿道:“在契丹的那五年,他一直住在一个很小的山洞里,我去过那个山洞,又阴冷又潮湿,他连个被子都没有,只有一堆枯黄的草。五个春夏秋冬,我都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他背上的伤,是为了救我而被黑熊打伤的,并且那伤一直未曾真正的好过,他一直咳嗽,可是他怕泄露了行踪,就一直憋着……后来,有时甚至咳出血来……这辈子,你欠了他,我也欠了他……”
说完,又看了看石敬瑭,转身便进了宫门。
风突然刮的大了,夹着细碎的小雪,打在脸上冰冷的疼。
石敬瑭站在宫门口半响,直到奴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风雪里,再也辨不清楚,才沉默的转身离开。
夜里的雪更大了,踩在地上的脚印,不多一会儿,就又被覆盖。
靠在躺椅上,哈出口的白气都满是酒味,大概是有点醉了,奴兮一直看着房顶说:“一颗星星都没有。还是草原的天空好看,又大又远,无边无际的,真好。”
项戎抿了抿嘴,看向一旁颊边已微微泛红的女子:“说的好听去给我找酒,结果一口都不让我喝,自己倒是喝的痛快。”说着看向一边的白芷,“夜里太凉了,早些扶她回去吧。”
白芷点点头抬步上前。
奴兮却突然笑了:“项戎,我这可是为你好,要是让衾怡发现你生着病还喝酒,一定又该骂你了。”说着,又做了噤声的手势,“千万不能让衾怡发现的,不然她告诉寄月,寄月又该说我了!”
白芷顿在原地半响,紧抿了嘴上前扶起奴兮,手在搭上奴兮胳膊的一瞬间,奴兮却突然闭了眼睛倒在白芷怀里,白芷吓了一跳刚要开口,怀里的奴兮却又咯咯的笑起,“衾怡,我睡觉了,酒是项戎找来的,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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