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爱国,我是指中国,她的名字可以惯夫姓,但是20多年了吧,她坚决不加入日本国籍,仍然是两年一次的回北京换签证。我特别钦佩她这一点。其实,我也不能算是日本籍了,我还有美国的绿卡。您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吧。毕竟,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您就也帮帮我们吧。”我恳切的看着老人。
“唉,孩子,你还挺诚实。好吧,不能把你和过去的那些人相提并论。其实,那时我也是个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帮你们引路。只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地势险要,崇山峻岭的。当年,中越战争就发生在那不远的地方。提醒你的人,要多加小心。”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手中的水烟袋。
我是在全副武装出发后不久就感觉到老人所言不虚,海因茨老师也没有来过,她试探性的问我为什么精神高度的紧张,我避过了周围的队员,小声的告诉她:向导说我们去的地方是金三角向云南输送毒品的必经之地,当地的确盘踞着越南、缅甸和泰国的大毒枭,还有当年中越战争时,那里是无人区,同时也是雷区。虽然过去了20多年了,中方那边的地雷几乎都已经扫清,可是越方这边的谁也说不清楚还有多少没爆炸的。我们这次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旅了!
“那也要去呀!反正我是决定了,无国界组织必须去到那个地方。直子,向导还有不知道的。那里村庄里的村民几乎都是AIDS的携带者,父亲吸毒感染,通过夫妻生活再传染给母亲,母亲就在不经意间通过血液或□传播给了孩子,还有可能怀孕后传播给了胎儿。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也是个母亲,你应该明白,这样无休止的传染下去,他们会亡国的。”海因茨老师终于和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和她此行的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按原计划进行,我支持你的行动。不过,一定要提醒大家十二万分的小心。”
十几天的时间是到不了既定地点的,我们乘车,坐船,徒步,东南亚的天气,喘口气就和喝水没什么区别。我们一行人都是人高马大型,走不了几步就大汗淋漓,再加上每个人都负重20多公斤的东西,可真是举步维艰。
晚上我们在深山里宿营,看着满天的星斗,我不禁想起儿子和丈夫。
“直子,怎么还没睡?明天还要赶路呢,不累吗?”海因茨递给我一瓶越南的芒果汁。
“老师,以前,说一声去哪儿,我是拔起腿来就走,从来没有犹豫过。可是,今天我突然特别特别想儿子们,还有我丈夫。你说,我是不是变得没有出息了。”我把玩着那个瓶子,并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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