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掉在地上,灌了铅一样的双腿挪向卧室,冷静,冷静,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但不停颤抖着的身体,哆嗦着的嘴唇,还有急促的呼吸都体现出了我现在的心情,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我在屋里来回的踱步,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我的丈夫一直在对我撒谎,用侑士的话说是个善意的谎言,可是。身体慢慢的从床边滑落到地上,我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间,眼泪顺着鼻梁滴在地毯上。
“直子!你在屋里吗?我进来喽!”幸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你进来吧。”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幸村进门后皱了皱眉头,“听声音,你好像在哭?”
“明明就是看见的,却说是听见的。”我暗自心想,但整个儿人还是不自觉的埋进他的怀里:“精市,抱紧我,我怕。”
“刚才在楼下还在劝说扬子,其实你很介意别人的眼光。就像,上次一样,那个找我攀谈的女人一刺激你,你就决定去整形了。直子,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共同担当的呢?”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精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两个之间真的存在着不能向对方坦白的问题,那对方该怎么办?”我很艰难的说出这个“假设”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幸村先是目光一凛,随即他却笑了:“看来,我还是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要不然直子也不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精市,你不能明确的回答我,对吗?”我失望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精市,今天,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拉起他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腹部“这里,我们曾经有个女儿在这里停留过。但是很遗憾,我为了救另一个女孩儿,一个明知道活不了几年的女孩儿而失去了她。”我是故意试探他的,也许有些残忍,但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他从海因茨老师那里知道这件事和从我嘴里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有着本质的区别:难道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我痛苦的看着他。
幸村吃惊的“看”着我,缓缓的松开了拥着我的双手,静静的走到通体的玻璃窗前,背对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其实,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的,不是吗?”语气里充满了凄凉。
“原谅我的自私,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沉重的心里负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听到你‘失明’的消息,我甚至还有一丝窃喜,看不到我丑陋的样子,也许是能维系咱们夫妻关系最好的办法,我是不是很恶毒呢?”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停的呐喊:精市,说出来,说出来,说出来咱们就还有希望,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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