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若非云启来得及时,她想顺利压住这坞堡里的人,绝不可能。
当然,云锦绣没有忘记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觉,不忘与之作一揖。
“很好。”杨觉同样也对云锦绣表示肯定。“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犯上之婢,杀之又如何?”
比起云启对云锦绣的赞许,杨觉更担心云锦绣在这杀伐之时,心中或许生出一些魔障。
杨觉能够注意到,云锦绣握住簪子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那是云锦绣最真实的表现。她虽杀了人,并不代表她不怕。
云锦绣抬起头,与杨觉目光相对,温柔如水的一双眼眸,似能包容万物,更能洞察她藏在最深外的恐惧。
其实,在拔簪杀人的时候,云锦绣也在置疑自己。
是不是,她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那样一个血腥残忍,草芥人命的人?
不同于杀那两个鲜卑兵,胆敢欺凌女子的人,禽.兽不如,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眼前这一个仅是一个普通人,他只是闹事,她非杀他不可吗?
可是,这些人早已选择成为云家的人,他们接受云家的庇护,认云家人为主,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应该无时无刻记住,他们的主人是谁。
云锦绣亮出云家人的身份,要接管整座坞堡。然而他们偏向云根,似要以云根为主,明晃晃地昭示,他们拒绝云锦绣成为他们的新主人,性质已经不同。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拿出他们认为最可靠的武器,锄头,扁担,只为了否定云锦绣,更是要脱离云锦绣。
云锦绣如果不在他们冒出这样的念头的第一时间,先一步将他们打算扼杀,接下来,他们就会要云锦绣的命!
“好了,接下来咱们就说说,这些部曲如何处置?”云启心宽得很,哪里注意得到云锦绣的小动作。
云锦绣镇住那些隐户,接下来该到这些部曲了。
“你看过名册了,该知道坞堡有多少人,又有多少部曲。那就说说看,这些部曲你想如何处置?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