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静静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满头青丝被轻巧盘起,露出颈项。脸上已经上了妆,平凡的五官在精心的描绘下,也显出几分姿色来。难怪世人都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身上已穿上红色大袖衣,系上大红的罗裙,肩上搭绣凤霞帔,两条金玉坠子搭在她胸前,满眼都是鲜红色。
永安郡主笑得合不拢嘴,又将一顶凤冠压在她头上。
筱沄觉得头上一沉,心里暗暗叫苦。这哪里是嫁人啊,根本是酷刑。这样压一天,脖子不断也会僵硬。何况她大病未痊,早起又大哭的一场,此刻只觉得浑身酸软,路都走不动了。
被挤到一旁的欢儿看她已经摇摇欲坠,忙赶上来扶她小心坐下:“小姐,您先歇一会。看时辰,花轿就快到了。”
筱沄苦笑道:“先把这凤冠取下来吧!我先歪着,等花轿到了再起来吧!”
永安郡主身边的一个婆子忙拦着:“这可不行,可不能坏了规矩!”
筱沄也不理会,依旧让欢儿喜儿除下凤冠,在窗下的睡榻上躺好,才慢慢地说:“嫂嫂莫怪,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的很。”
永安郡主隐过心里的不快,上前赔笑道:“姑娘说哪里的话。是妾身考虑不周,姑娘快歇会,一会儿花轿来了再起身也还来得及。”
筱沄闭上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又问道:“当初嫂嫂嫁与大哥时,大哥未能亲自去迎娶,嫂嫂没有生哥哥的气吧?”
这是永安郡主和庆王府最大的痛处。依常理,正室进门都要有新郎亲自上门迎娶,在娘家拜别了父母,再由大红花轿抬进婆家。可她却是被一道圣旨抬出庆王府的,至今司徒明沄都没正式拜过庆王。说是平妻,实则是娶妾的礼仪规格。可圣命不能违,庆王又急于拉拢司徒家。这才不管不顾的把她胡乱嫁了出去。
她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司徒筱沄,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了攥,才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礼不过是虚的,讲究起来没个完。心才是最重要的。”
筱沄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许久后才又问:“这么说如今大哥的心全都在嫂嫂的身上了!”
永安郡主被她说满脸通红,待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她身边的一个婆子愤愤不平的质问道:“小姐这是什么话,哪有做小姑子的赶着问嫂嫂这个的?我家郡主宽厚,小姐也不要太过分!”
筱沄对这欢儿挥挥手,欢儿会意,转身出去。
她懒洋洋地继续说:“进了这司徒家的门,便是司徒家的媳妇。哪里又跑出来个郡主娘娘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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